江女侠!有个在我后头骑马的叫我,提醒道,您这坚果都掉了半路了。
我回神一瞧,可不是掉了好多么,总共没买多少,现在也不剩几个了,我非常悲痛地说了一声:谢谢。
既然看它掉了半路,为何不早点跟我说
再晚点就只剩个袋子了。
我心好疼。
这时,旁边递上来一个油纸袋,装着饼。
我朝旁边看去,我师父她老人家一脸严肃地说:吃这个吧,那些东西本身也不顶什么用。
其实我师父一点也不老,模样漂亮,穿着打扮也是美极。但是她大多时候很严肃,像个老顽固,所以我才打趣地叫她老人家。我摇摇头:多谢扬威夫人好意。
没有伸手接。
她听我如此叫她,仍固执地维持着姿势,骑马与我并进:你从小就爱吃零嘴,但外出不比在家里,还是得吃饱饭才能有精神。别任性了。
任性?我嗑个坚果是哪门子的任性,我又不是没准备饭。
当着她的面掏出小笼包:扬威夫人,我有自己的思想和认知,不是傻子。您可能一直以来都对我有什么误会,但这话实在是伤了我的尊严,还请您收回吧。
我意有所指,她也听得明白,讪讪地收回饼去,什么也没说。拉着马往旁边走了几步,再次和我错开。
在她面前占得上风还真是挺不容易的,可是我看着她的侧影,一点也高兴不起来。
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,师父的教导徒弟应当没齿难忘。我与她这么多年的师徒感情,一朝沦落到如今这种地步,我需要她来道歉吗?需要她解释?又或者需要其他什么东西?
我不清楚。
我只是觉得与她之间隔得好遥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