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速度很快,转眼间带我来到了一处高楼。飞身入顶层,偏不喜欢走正门。粗鲁地撞开碍事的层层纱幔,推开黑夜,将我抱进屋内。
这是哪里?我看着屋里一片黑。
无故楼。姑且也可以算作我开在都城的分部。
那不是跟你的无名很像?
嗯,他把我放在榻上,继续方才被迫中止的话题,检查伤势得要点灯的,怕你害羞,要不我摸黑也行。
我好不容易缓过来,让他这么一说又脸红心跳,往后缩了缩:你能不能别总是用这种正经模样耍流氓。
他顺势跟上来,帮我脱掉了鞋子:方才是我冲动,照顾不周,自然应该对你负责到底。没关系的娘子,我乃正人君子,等会只看,绝对不做别的。
看也不行好吗!
他若是正人君子,那这世上哪还有坏人。
他真是越来越放肆了,嘴上没把门,尽情不要脸。可是之前他明明也是亲亲就会脸红的。我还记得我们初次亲吻时,他虽是扮成了放丨浪的朵朵,却依旧被紧张的呼吸和笨拙的动作暴露了自己的羞涩,可爱得很。
为何这么短的时间,他就已经完全不懂害羞为何物了?
我想
他该不会是装出来的镇定吧。
就跟我一样。
出于一种不信邪的心理,加上我忽然想起了曾经的目标要成为比大长老还变态的女人,然后狠狠拿捏他!
于是我说:那好,我相信你是正人君子,你检查吧。
他果然愣了好久,嘴唇动了动,连话都说不利索了:真,真,真检查?
哼。
我就知道,到了上阵的时候他绝对会打怵。越是这么想着,我反而不怕了,乘胜追击:对啊,万一我真的受伤了怎么办,当然要真检查,还得要好好检查。
他紧抿着嘴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我以为他会打退堂鼓,或者转移话题,总之他不敢真的帮我检查什么伤势。得意忘形的我好像已经大获全胜一般,多嘴挑衅他:你不会不敢吧?
他本就浓如黑夜的眸子陡然间更加深沉,像会吃人的深渊陷阱,肆意地麻痹着我的理智。我听他低声道了句:那就得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