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先惹了我,还好意思生气?
明明是你先惹我的!
不管谁先惹谁,反正你必须得哄哄我,不然我绝不会放过你。
那凭什么不是你哄我?
我哄你也行啊。世间兵器成千上万种,我一直相信学无止境,人应当笃实好学,求知若渴。这次我们就来探讨一下你的兵器好了。
我的?
我的长命丢在山洞里忘了拿,我的天焰刀被他扔给了两位前辈。
我的什么,什么兵器?
脑子乱成一团。
他的目光像火花溅落我身上,灼得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。
阴雨天,夜色像墨入水般迅速蔓延,很快就黑成了一片。
我趴在沈堕的背上,昏昏欲睡。
听见他捡起了我的刀和刀鞘,听见他一步一步走在来时的路上,听见他走出密室,又听见他撑起伞,走入雨中。
雨打在伞面上噼里啪啦地响着,我越听越困,终于沉沉睡去。
醒来时,我正躺在烛影摇晃的卧房中,那些沈堕喜欢开着的窗户全都被关上了,屋里很安静。我爬起来,定睛一瞧,不远处桌旁正坐着一个女人。
女人对镜描眉,镜边还特意摆着一盏白色的蜡烛,真是够诡异的。
她听见我的动静并未回头,只是说了一声:醒了呀。
羌蓠前辈
我不知道现在什么时辰,只觉得自己躺着呼呼大睡,让前辈守着不太好,于是披上外衣下床去。
你睡吧,天快亮了,还能再睡会儿。
天亮?
她岂不是在我跟前守了一夜。
更诡异了好吗。
前辈您为何在此?
你是想问云云去哪儿了吧。
我慢吞吞地过去,坐在她旁边的圆凳上,老实问道:那,他去哪儿了?
在罚跪呢。
罚?为什么!
许是我语气太过惊讶,羌蓠停下描眉,看了我一眼,微微上挑的眼尾像一抹冽风,目光所及之处,总能让人心里一紧,下意识就会对她多几分恭敬之心。
前辈您,您看我作甚。
她将石黛放下,用手帕擦了擦手:我问你,你与他可有过夫妻之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