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已黑,羌蓠临走前把无名楼的门窗全都关了,等会沈堕就算回来了也进不来,但凡动一下都会被羌蓠察觉。
连着两个晚上见不到他,还真是挺想他的,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来找我。
我实在无所事事,起身去竹榻上倚着,借着烛火看话本打发时间。以前我经常跟栗子一起看话本,边吃着瓜子点心,再时不时地聊两句,转眼便能打发半天的时间,可解闷了。
哪像现在,就我自己一个人。
唉。
人一无聊起来,果然容易胡思乱想。
砰砰砰
我一愣,扭头看向旁边的窗户,外头有个人影。我试探着问:沈堕?
他说:开门。
这是窗。
那就开窗。
我正想伸出手,擎在半空中又犹豫:可是,若我动了这窗户,羌蓠前辈会知道的。
她知道是你动的,不会把你怎么样。
不要,万一她讨厌我呢。
这世上没有几个她不讨厌的人,不差你一个。
那不行。她今天早上还教我怎么用天焰刀,走之前还叫我乖女儿呢!
就因为她几句甜言蜜语,你就甘愿让我每天晚上在外面露宿街头?昨天晚上外面那么冷,我可是被罚跪了整整一夜!
这这这
他今早确实跟我说腿疼,让我给他揉了好久呢。
我总是容易心软,听他这么说又犹豫了起来。手指慢慢向前,眼看着就要碰到窗框,我又猛地收了回来:不行不行,还是不行。要开你自己开吧,我不拦着。
那算了。他赌气地说完,半天也没有动静。
我敲敲窗户,看他影子还是在的:喂!沈堕!你人呢?
已经冻死了,别管我。
行。
哼!
我翻身继续倚在榻上,又拿起了话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