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么生来啊?是不是,有点,有些许嗯尴尬。
是吗?他认真地想了想,那依娘子之见,我们该怎么熟来?
我哪知道,我也就是瞎说罢了,我又没经验。
我胡乱提议道:要不,我们先聊聊天?
越扯越离谱,真的有人在洞房之前聊天吗。我觉得我在胡说八道。
但沈堕竟然同意了:好。
他坐起来,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,问我:聊点什么?
我跟着坐起来:都行。我们也可以再,喝杯茶什么的
他点点头,先一步下床,衣摆还不等从床上滑落,他就已经回过身来毫不客气地把我抱在怀中,边往外走边说:你总是那么容易哭,是该多喝点水,不然等会水分不足。
??
我总觉得他在耍流氓。
今夜,整座无名楼都点满了红烛。
沈堕抱着我穿过长廊,背离那满室的光明,来到独立于楼外且四面无墙的空中亭台,这也是我第一次来时碰见他泡澡的地方。亭台不属于室内,无人在此便未点灯,一片昏黑。而如今气候正适宜,沈堕也没有再用内力控制这里,风可以随意涌进来,再随意地出去,凉爽而惬意。
他走到矮榻旁边,一条腿跪在边缘,就这么把我放下了,胡乱推开上面的杂物,真是半点也不爱收拾。
我们成亲之前,我常常趁夜跑出来与他相会于此,我们还专门买来这个宽敞舒适的矮榻,可以一起晒月亮,也可以看风景。前阵子他把雕木头的家伙事也搬了过来,我便跟着他学雕木头,可惜我学艺不精,总是雕得奇奇怪怪。
他俯身亲了一下我的脸,让我稍等片刻,然后去拿了茶水点心。榻上摆小桌,茶点杯盘便足以将其堆得满满当当。他抬手把梁上高挂的几盏小灯点燃,灯火黯淡,起不到什么照明作用,却可以为这夜平添几分旖丨旎醉人之气。
我们和往常一样隔着小桌对坐,这里就像我与他独有的小小世界,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。能与他在此处共度花烛夜,我真是高兴极了。
他笑着斟一杯茶,推给我:笑什么?
我捧着茶杯,笑意更甚,好似在答非所问:喜欢你。
这是谁家的小娘子不害臊,净说些羞人的话。
我轻哼一声:你家的!
他手撑在榻上,举起杯子:我家的?我家的娘子,怎么不叫我相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