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拍他一下:干嘛啊, 栗子才刚来呢。哪有赶客的。
他冷哼,没再说什么。
我与栗子原本在方桌旁对坐,我这椅子是挺宽敞,但是要正经坐, 也就能坐一个我, 绝对塞不下两个。沈堕来了之后一直耷拉着脸, 让我训了更不高兴,先是半坐在我椅子旁边听我跟栗子说话,然后又挤着我,非要坐进椅子上来。
我往边缘闪开, 还得再侧坐着一点,好歹是让他成功坐到了椅子。不过这么挤着不太舒服, 也不像个样子,我想着要不干脆起来, 不跟他抢了, 我换个地儿去。可沈堕一把搂住我的腰, 又不准我走。
他单手托腮,胳膊肘撑在扶手上, 无精打采地看着栗子,满脸都是不爽。勒着我的手紧紧扣着,死活也不肯松。
算了, 我决定不搭理他了, 这会儿肯定越搭理他越来劲。
我把装着解药的瓶子推给栗子:你先把这拿着,这就是解药, 你喝的时候分呃。
分几次用来着
我给忘了。
干咳两声, 还得是老老实实问沈堕:这药怎么喝?
沈堕:一口闷。
搁这喝酒呢, 一口闷。
我捏捏他的肩膀, 柔声示好:快说呀,不是要分几次,然后怎么样怎么样吗?你快教教他。
他又哼了一声,换了个姿势,朝栗子伸出手,冷声说:手拿来。
栗子老实把手给他。
他非常敷衍地以食指和中指点在栗子的手腕处,估计连脉都没摸到就收手了:每隔两个时辰,取两滴溶于水中服下,先喝他个喝他个五天吧。
五天?
他还颇为认真地提醒:记住是每隔两个时辰,就算睡着了也得爬起来喝,千万不能错过时辰,错过就会死,懂吗?
我怎么觉得他在恶意报复
这么下去岂不是每天都不用好好睡觉了。
栗子半信半疑,但没那个胆子多问道。药瓶很大,如果按照沈堕说的方式来服用,喝五百天也喝不完,足够回去救虞姑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