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一炷香的时间早就过了,但很可惜,我压根就没点那根香,它至今好好地在那儿,还是完整的模样。就算他真的看到了,单凭他现在这混乱的意识,估计也辨不出我究竟点没点吧。
我的动作就像隔靴挠痒,着力在外,如风轻柔,不解其忧,反教他更加难耐。他已经说了好几次,都是在求我加重力道,可我没听。毕竟我也怕累的好吧,差不多得了,时间那么长,等会儿如果我累了,岂不是又被他翻身做主。
我弯腰凑近了些:你不是最喜欢探讨兵器了吗?今夜怎么不喜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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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你为何看起来不太舒服,难受吗?
嗯
他的眸子就像一块浸在水中的黑曜石,浮光粼粼,银辉跳跃,看得我心动不已。
我实在忍不住,忍不住去亲吻他的眼睛,感受他眼皮不安地动着,睫毛像颤栗的蝴蝶翅膀,撩拨我心头。
荆禾他的声音喑哑,恍如站在崩溃的边缘,痛苦至极。看来他真是混乱到不成样子了,让我不禁想起我刚把他拐出来的时候,在客栈里,黑夜中,他第一次亲吻我,也是意识模糊不清之际,叫了我的名字。
我好心安抚他,终于吻在他唇上。而他就像干裂沙漠疯狂汲取着水分,无比热情地回应我。
没有过太久,也可能过了很久了,他难过地闷哼几声,彻底崩溃,也不再有求饶的力气了。只是双眼失神地愣在那里,胸膛起伏,呼吸久久难以平复。
我不太确定自己这计划实施的怎么样,应该是成功了的吧。
今夜的沈堕真的乖到离谱,直到最后要解手腕的时候都在克制着询问我:娘子,可以吗?
我心情好,回答他可以,还亲手帮他扯开了绳结。
但几乎就在带子松开的瞬间,他便暴露野性,粗鲁将那带子胡乱一扔,猛地抱住我把我反压在榻上,动作连贯而迅速。
然后
然后的事情不提也罢。
次日。
一直到中午我都没起来,就像掉进了没有尽头的漩涡,困得要命。
不过连着错过两顿饭,我还是有点饿了,饿得肚子咕咕叫,睁开眼躺在那发呆,看着午后阳光照在窗外树梢,簇拥成团的绿叶映着斑驳的影,透亮的蓝天美得犹如一面静谧的湖。
嘎吱
老远有人推门进来了,接着就听沈堕高兴地喊我:娘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