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后面连着一条悠长的小巷,没有人家,也少有人来往,多是些送货马车牛车会走。
小孩举着糖葫芦,愣了不过须臾,扭头就跑,声音在小巷中响彻天地:掌柜的又打人了啊啊啊!连星阁的人全都被她打死了!
?
我什么时候打人了?
我真是欲哭无泪。
我打的是桌子啊好不好!
几日后,我的酒馆迎来了一个老熟客。
红衣扛大刀,来了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,把刀往桌上一横,张口就喊:来五斤牛肉,三坛好酒!
五斤?
可真能吃。
小白把抹布往肩上一搭,态度极为恶劣:本店不支持赊账,你带钱了吗你?
十六公子抬头:嘿,小白?怎么跑这来打杂了,你主子被人杀了?
小白那白眼都快翻上天了:你才让人杀了呢。
在柜台边打瞌睡的我听见动静,赶忙擦了擦嘴,整理好仪容,莲花碎步挪过去:十六公子!欢迎欢迎!真是好久不见,您最近去哪儿了呀,开张您都没来。
十六公子看见我,二话不说先从怀里掏出个小盒子来:掌柜的,我竟不知你如此想不开,会嫁给咳,那种人。
得亏他还记得这是在街头,没有直言沈堕大名。
我腼腆地笑了笑,在桌子另一边坐下,拿起小盒子:这是?
贺礼!他先端起茶杯来抿了一口,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,别介意。我这趟出门差点没把裤腰带都当了,今天这顿饭我就不赊账了,你给我请了吧。
说着他转头朝小白说:快去,五斤牛肉,一盘花生,再来一酱肘子,三坛好酒!
小白:没有。
十六公子一拍桌,对我告状:你瞧瞧,不愧是那人手底下出来的,就这脾气,还当店小二呢,早晚让人削一顿!
好了好了,我柔声安抚他们,对小白说,去吧,去东街林掌柜那儿把吃的买来,酒我让小五送。
小白跟十六公子真挺不对付,听我吩咐完,好歹是不情不愿地去跑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