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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庭春深 一丁果 962 字 6个月前

    曹裕自小跟着谢晏词一起长大,后来又成了战场上交过命的兄弟,即便谢晏词如今称了帝,曹裕在他面前也向来不忌讳什么,被这一句话哽住,连连摆手,讪讪道:我哪敢。

    谢晏词嗤笑一声收回视线,轻描淡写的开口:天下是朕的天下,不是这个死物的。那话张狂,偏偏从谢晏词口中说出,曹裕便觉得极对。

    摸了摸鼻子,话题便被转移了过去,曹裕一口气干了半杯茶,问道:你打算何时回宫去,你如今已经做了皇上,成日住在这练兵场像什么话,再说,你还记得你是有皇后的人吗。说到后半,像是想到了什么,又接话:昨夜皇后去了荣王府,你知道的吧。

    谢晏词垂着眼眉把玩着一只玉杯,侧颜越发俊朗清冷,漠然道:朕为何要知道。

    曹裕又道:别扯了,要是没有你的默许,谁敢做那档子事,不是我说......

    曹裕的话刚说了一半,帐外便传来士兵的通报声,得到应允,那士兵走进帐中单膝下跪,冲着谢晏词道:启禀陛下,练兵场外有一女子求见,说她叫祝闻语,是否要带她前来觐见。

    帐中顿然陷入一片沉寂。

    还是曹裕先回过神,一股脑干掉了剩下的半杯茶,傻愣愣的开口:祝闻语,哪个祝闻语。

    那士兵视线慌乱,不知如何作答,只能支支吾吾的道:这,这,属下也不知。

    这京中还有几个祝闻语。谢晏词不知何时已经坐直了身子,面上虽是一贯的冷静自持,只是握住杯子的手却已然用力到青筋崩起,半晌,冷冰冰的抛出两个字。

    不见。

    帐中此时的气氛太过骇人,得到回答后,那士兵一刻不停的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想起末将帐中还有点事,就也先退下了。谢晏词此时脸色阴沉的可以结冰,曹裕也不敢留在这触他的霉头,干笑两声,跟着那士兵后脚一同离开了。

    咔的一声,那枚西域进贡价值连城的和田玉杯便碎在了谢晏词手里,细小的碎片在掌心里划出几道血痕,有的甚至扎进了肉里,可那人却似不知痛般的越握越紧。

    此时营外,天色又灰暗了几分,祝闻语正焦急的踱步着,终于在探首间看到了先前进去的士兵身影,她急忙迎了上去,带着礼貌的笑容问道:军爷,可以带我去见皇上了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