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裕赶到荣王府时,就看到谢晏词一脸茫然的蹲在院中,对面的士兵像无头苍蝇一样在扒拉着什么,曹裕气不打一处来,谢晏词昨天大半夜心情不好非要拉着他们一群人出去狩猎,想着好不容易挨到天亮想着能回去休息了,结果又传出了荣王府着火的消息。
曹裕觉得谢晏词一碰到祝闻语有关的事情就不长脑子,话都没多问一句就往城里冲,他是真被谢晏词折腾怕了,冷静下来的曹裕没跟着谢晏词一起发疯,而是独自一人去找了锦阳的线报,仔细查了这些天荣王府的来去动静,才发现这场火可能真的没那么简单。
谢......曹裕黑着一张脸走过去,刚要破口大骂,却在见到谢晏词红着的眼睛时又憋了回去,曹裕深呼了一口气,这才语气平缓的开口:别整这一出了,祝闻语八成没死。说着,从怀里掏出线报递给谢晏词。
谢晏词眼睫动了下,伸手接过,飞快扫视。
那张纸很快被捏成一团,谢晏词缓缓站起身,曹裕偷偷打量了一眼,一瞬间还以为刚刚那副红着眼睛的模样是自己看错了。
谢晏词带上银盔,遮住眼中神色,但即便如此,曹裕也能从谢晏词绷直的嘴角看出他的心情真的很不好。
都别挖了,传令下去,把锦阳城给朕封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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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如钱慕所言,他提前买通了守卫,临近城关时,祝闻语听见外面一阵嘈杂,但自己在的箱子却未被打开,不过一会的功夫,马车又开始平稳的向前,祝闻语暗暗松了口气,心情也有了一丝奇妙的雀跃,他们离开锦阳了,他们安全了。
郡主,挡住眼睛,天已经亮了一点了,别晃到,我要打开盖子了。钱慕声音也带着轻松的笑意,祝闻语听话的用手捂住眼睛,随着一缕微弱的光线照进来,祝闻语慢慢放开手,看到逆着晨曦而立的钱慕。
辛苦了郡主,已经出城有一段距离了,之后的路郡主可以坐车了。祝闻语就着钱慕的手跨出箱子,发现他们此时停在一处林间小路,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,祝闻语眯起眼睛十分闲适的伸了个懒腰,蹦蹦跳跳跟着钱慕去到了另一辆马车里。
商队的人不少,但钱慕却为祝闻语准备了单独的车马,车内的小炉将空气烘的暖洋洋的,揪心了一路,眼下舒坦了,祝闻语很快就开始昏昏欲睡。
郡主,我们走了?钱慕上马,想了想又敲了敲祝闻语的窗子,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迷迷糊糊的嗯,像是小孩子的呓语。
钱慕清了清嗓子,开口让商队正常行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