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神色一变,蹙眉小声问:本宫和皇上连夫妻之实都没有,怎么怀上龙嗣?
李付不慌不忙的又道:没有也不要紧,只要创造个机会,让皇上觉得有过了就是,至于那龙嗣到底是狸猫还是太子,谁又能知道呢。
李付惨白的脸在一片血光之中更让人看着不适,阴风吹过,皇后打了个寒颤,目光却暗了下去,把李付的话在脑中反复琢磨了几遍,终于勾起红唇低低的笑了。
好好安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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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闻语在一片黑暗中醒来时,下意识的摸了摸身侧,她的脑子还是迟钝的,只是莫名其妙觉得那边该有另外一个人才对,触手之间却只剩下冰凉的锦被,一种难言的落寞悄然在心头滋生。
捂住口鼻打了个喷嚏,却意外牵动了才包扎过的伤口,祝闻语一下子被痛的呲牙咧嘴,倒也被这一激灵找回了七分理智,但头又疼又涨,她无论如何都想不起从坤宁宫被人带着离开后发生了什么,甚至谁带着她离开的,都想不起。
喉咙里的异样感提醒着祝闻语,她大概是染了风寒,又浑身没力气,生死有命富贵在天,祝闻语也懒得再想那些,索性翻了个身,闭上眼睛打算继续睡到天亮。
只是翻身之间,搭下床沿的那只手碰到了那红木制的花纹,她鬼使神差的顺着临摹过去。
这下彻底清醒了个彻底,祝闻语不可置信的睁开眼睛。
摸着黑又仔仔细细用手确认了好几遍,那床侧雕着的的确是龙纹。
她在谢晏词的寝宫。
不等祝闻语想明白发生了什么,就听到了殿外李付行礼的声音,祝闻语立马闭上眼睛把自己捂进被子装死,没过多时,有人走进了内殿,那人的脚步刻意放的很轻,让祝闻语生出了一种,他好像是怕惊扰了自己,但很快就被她推翻,谢晏词怎么可能对自己这般体贴。
随着他越来越靠近,饶是感染了风寒,但祝闻语还是闻到了浓重的血腥气。
谢晏词受伤了?
她愣了一下,那人应该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,在离着床边还有一段距离时停住了脚步,祝闻语听到悉悉索索的解腰带和衣扣的声音,随之就是衣衫被随意扔到地上的声音。
那人到床边时,祝闻语赶忙收了乱七八糟的想法,竭力让自己放松下去,像是真正睡着的人。
谢晏词的手背在祝闻语的额间贴了下,应该是秦太医开的药方起了效果,并不似他走时那般烫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