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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庭春深 一丁果 1006 字 6个月前

    他摇了摇头,眼瞧着祝闻语又要皱眉,才重新点头,和她如实说了缘由。

    听了他话的祝闻语非但没有大发雷霆,反而笑了下,任由他在自己手上蹭了蹭,朗声让他回去照看谢夫人,等好些了再回来寻她。

    若她真将曹裕视作昔日的自己,定然会因为这个理由不再闹着要寻曹裕。

    看着李绪再次掀帘进殿,谢晏词屏了呼吸,他也不知为何自己会如此矛盾,他既不愿她吵着见曹裕,又不愿她那般贴心的应下这个理由。

    自私的人是他才对,谢晏词想,他不愿再让第二个人从祝闻语这里得到那般殊待。

    李绪很快面露喜色跑了回来,笑着道:皇上,你这话果然管用,郡主真不闹了,只说叫曹夫人身体好些了,再让曹公子进宫来。

    那话说完,才发现谢晏词的神情并不似自己想象的那般轻松下来,反而更有阴云布上。

    往后的几日,祝闻语确实没再和身边的宫人提要曹裕进宫的事情,她身子也不爽利,谢晏词借着秦太医的嘴让她留在偏殿静养,祝闻语也一一应下。

    只是仍旧不愿见谢晏词,前一秒面上还挂着一副明艳的笑颜,下一秒见了他便立马会拉下脸来。

    偏殿外桃花绽开的那日,到了锦阳城的花灯节。

    热闹的节日多一个总归是让人开心的,即便临崇亡了,新朝也有了新节日,这旧花灯节和那些延续了几十年的习俗也依旧被留存了下去。

    谢晏词独自出了宫,路过街边的小贩在吆喝着卖面具,他走过去,拿了一副。

    那小贩认出了他,睁大了眼睛就要下跪行礼,谢晏词食指抵唇嘘了声,把那人的惊呼堵了回去,扔下一靛银子,拿着那面具离开。

    他垂首戴在脸上,银制的花纹遮住了上半张脸,仅剩了优越的下颚露在外,谢晏词一袭黑衣穿行在人群里,并无人再认出他的

    可即便如此,谢晏词的身姿仍在人群中格外显眼,就连遮在他脸上的面具,都成了为他平添一分神秘之色的贵物。

    有女郎被他吸引,羞涩着小跑几步跟在他身后,探手去拍他的肩膀,待他回身,看清了那双面具后泛着透骨寒意的眼眸,才煞白着一张脸支支吾吾的说自己看错人了。

    谢晏词勾唇冷笑,继续向前。

    大抵是因那节日习俗的特殊性,这日出来的男男女女大都两两结伴,身侧的人流涌动,唯有他一人独自穿行在光影之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