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伤口太过触目惊心,让她突然变得手足无措,僵住身子不知要如何才好。
怎么了。听到她的惊呼,谢晏词侧目,眉心一紧,又道:我先帮你包扎。
以为是祝闻语的伤口又撕扯,才引得她如此。
不用......你......别动了。祝闻语扶住他的肩膀,没让他继续动作,将那匕首暂且放到一边,她上半个身子俯下去贴近谢晏词伤口,细腻白净的手指仔细的挑着那些石子,又从袖口里拿出帕子,将那之上的血污擦了擦,不知是她的动作太小心,还是谢晏词太能忍,除了二人都有些沉重的呼吸声以外,什么也听不到。
四周都清理的差不都之后,就只剩下了那最深的伤口,即便只是看着,都叫祝闻语有些头皮发麻,匕首擦净,她捏着刀柄的那只手开始隐隐发颤。
那石块嵌的太深,她轻轻用刀尖挑了几下,都无济于事,反叫那血流的更多了些。
你疼不疼。她咬紧下唇,脱口而出。
嗯?谢晏词似乎也没想到她会这么问,回眸间,祝闻语看清了他眼尾的一点水痕。
谢晏词怔愣的摇了摇头。
她又低头下去,压制住涌动的心绪,动了动手指,又重新捏紧刀柄,用了力气沿着那碎石边压进伤口里,这动作快不得,几乎和用刀子割肉无异,谢晏词的手扣住石面,指尖渗出丝丝鲜红,才忍牙缝里快要呼之欲出的声音。
滚落在地的碎石还沾尽了血腥,祝闻语长舒一口气,将那匕首一同扔掉。
疼出的冷汗将谢晏词鬓角的发丝尽数打湿,他捋到额后,撕下一块尚且算是干净的衣襟,在腰间系紧,暂时止住了那还在淌着血的伤口。
眼前昏黑和白炽交错,谢晏词垂眸缓了缓,才等到那股眩晕感下去,半跪而起,拉了祝闻语的腿。
他的手比先前更凉了些,猝不及防握上祝闻语的小腿,她身子颤了下,娇嗔出声,二人视线对上,祝闻语恼红了脸。
陛下别太孟浪了!
公主这伤口,不打算管了?谢晏词不管她如何向回缩,一只手按着她,另一只手又扯了里衣的一条料子,简单处理过那伤口之后,细致包好,他垂眸笑了笑,那张脸在如此苍白之下有了一丝病态的妖治美感,尾音上挑:公主不是早就纳了面首,说着比我更了解男女之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