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外,便以燕昭燕忱昭示。
双生子满月之时,谢晏词的贺礼送到了北境,以国礼为名,贺的是燕王,祝闻语没有拒绝的道理。
那礼说是给小皇子和公主的,整个单子却写满了各式的珍宝首饰,样样金贵。
陛下,这些样式都是你喜欢的呀!春锦一边点着,一边惊呼道:诶,这还有个盒子,单子上没写。
祝闻语扶额撑在桌上,并未做声,直到春锦将那锦盒双手递到她跟前,才稍微回了神。
她沉默片刻,还是打开了那盒子,红绸之上,摆着两块精巧的玉牌,未经繁杂的雕琢,只刻有昭和忱二字,祝闻语拿起其中一枚,触感还是暖的,那玉格外通透,任谁看过一眼,都能瞧出是极上好料子。
看向一旁被乳娘抱着的两个孩子,祝闻语将那两块玉牌攥在手里,走过去,红线小心系在女儿脖子上,又回身,将另一块给儿子戴上。
陛下,这盒子下面还有一封信。春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三两步小跑着,信封被送到送给祝闻语面前。
那封上未着一言,只有落款处,写着一个词,笔锋苍劲有力,字如其人,谢晏词邪佞凌厉的眉眼好似又浮现她眼前。
见祝闻语神色怪异,半天不说话,也不接那信,春锦只能试探着又问:陛下,这信要如何处理?
烧了吧。祝闻语顿了顿,开口道。
是。得了指令,春锦未多想,掐着那信便要丢进殿中摆着的火炉。
等一下。眼瞧着那腾跃的火星要沾上草纸,祝闻语挣扎咬唇,终究还是叫停了春锦的动作。
她留下了那封信。
夜里,祝闻语坐在偏殿的案前,跳动着的烛火忽明忽暗,如她的心一般,不得安宁。
指腹摩挲过信的边缘,她闭了闭眼,打开一旁的锦盒,将那信放了进去。
动作很快,怕极了后悔,炉火灭了,祝闻语没有叫宫人来添,只是独自坐在桌前,看着混沌的月光洒进来,冰凉冷寂,殿外的雪未停,张牙舞爪的嘶吼着。
月更上时,有守夜的宫人自那殿前路过,隐约听见断断续续的啜泣声,却很快又被嗥叫着的风声盖住,只以为是听错了,摇摇头离开了。
*****
她不知谢晏词幼时是何种模样,只听姚氏提起过,自己小时候有多叫人头疼,燕昭便随了她的性子,每天不是去拔太傅的胡子,便是要丞相做马给她骑,祝闻语训斥过许多回,小姑娘眼尾的小痣和谢晏词一模一样,眉眼却不似那人的妖治锋利,反而更和她更像,灵动若粉妆玉琢的娃娃,每次都在她面前答应的乖巧,转头便又去旁人面前耍混。
可非说这孩子全然同自己一般,倒也不是,王室子弟六岁入学时,燕昭的聪慧便远胜过旁人,看过的经书典籍皆是过目不忘,虽是女孩,却天生有一副适合习武的好筋骨,尤善骑射,便是十几岁的孩子都比不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