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走,再让臧芷回来,就太难了。
澹台馡开车在臧家周围停下,穿过树林,对着前面围起来的大院望去,里面四层楼都亮着灯,看起来比她家里的老宅子还要气派,这事她第一次来看实景,二十多年间,也有新闻报道过臧家的房子,只是作为天价拍卖无人买的标题卖点来写,报道里面的照片,整栋房子都爬满了绿植,阴森森的。经过几十个人的大扫除,焕然一新,一点都看不出是一栋闲置了二十多年的老宅。
要分别的那个晚上,臧芷问她,会不会替她高兴,当然是高兴的。现在住在这么气派的房子里,当她的臧家大小姐,不用再受人的指点,说她配不上,说澹台馡的婚约亏了本。
现在看来,倒是她高攀了。
从现在开始,她只能不断变换蹩脚的理由,才能去联系臧芷。见不到了,公司见不到,家里见不到,她一个人,要怎么度过没有臧芷的生活呢,想想觉得窒息。
隔着远远的距离看了一会儿她就离开了,要知道,这里可不比她们住的小区,虽然高档,但来来往往还是有人烟气息。这里是臧家买地建的私宅,周围几公里都没有别的建筑,她停在这里久了会引人注意的,搞不好周围都有监控,把她看得明明白白。
精神恍惚地开车回家,进到门口回忆就不断涌来。
‘小姐,拖鞋摆在门口了。’
‘小姐,你今天想吃什么?’
‘小姐,洗澡水给你放好了。’
瘫倒在自己的大床上,澹台馡才发现床单被套都被换了新的,哪里还有臧芷信息素的残留,有的只是带有薰衣草香味洗衣液的味道,真是讽刺。
这一放手,就回不去了。
昨天甚至还在沙发上温存,依稀还记得当时的臧芷难耐地吟声,才不过一天时间,她就只剩一个人了。
若是像外界认为的一样,她们只是从同居未婚妻妻变成了恋爱妻妻也就罢了。她们两个人深刻知道分开对于她们两人而已的意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