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了些喧闹。
徐小姐,大小姐在里面忙着你,不方便见您
沈观鱼自供状间抬起头,就见人影已经出现在门上了,看来老管家是没拦住人。
下一瞬,门被推开,一个明艳似火的女子如风闯了进来。
沈观鱼抬眼看她:听说都快嫁人了,怎么还是冒冒失失的?
徐脂慧不爱听这个,挥了挥手不耐烦道:嫁人后我就不是我了?
她自知失言,摇头:自然不是。
嫁个好人家,像沈落雁这样,婚前婚后并无区别,像她,就不能再冒失了。
徐脂慧歪头打量了她一会儿,才忽地笑了起来:不错,还算有个人样。
她是累世将门之后,更是如今雍州都指挥使的女儿,如今就在京中待嫁,在沈观鱼未出阁时,二人常常相约出游,关系好得非比寻常。
但自她嫁入了齐王府,徐脂慧来了几趟,就说不喜欢齐王府死气沉沉的感觉,便不再来了,她们就只在京中宴会上偶尔能碰见。
沈观鱼微蹙起眉,不解:什么叫人样,我是被谁动了刑不成?
齐王府那个鬼地方,狗都不去,我以为你被同化了呢,如今竟见你回娘家了,真是怪事,怎么,想和离了?
徐脂慧说话一向直白,这几年也没变。
沈观鱼没有将她的话放在了心上,不动声色地把供状往旁边藏。
徐脂慧倒是眼尖,手快地拿了过来,供状哪寻来的这东西?
只是父亲旧年放在房中的案子。沈观鱼将供状拿过,束之高阁。
那几个印章倒是眼熟,军内还是兵部的?徐脂慧瞟了几眼。
她忽转过头来:你认识?
徐脂慧白了她一眼:我家自开国启就在雍州军镇当差,你说我认不认识。
第7章 华章
沈观鱼将供状拿下来:那你看看,这几个印有什么差别。
徐脂慧略扫了几眼,狐疑地看她,伸手道:给我看看上面写了什么。
沈观鱼偏要折起来:你这样看不行吗?
然后就被拍了一下额头,徐脂慧瞪了她一眼:当我不知道,你是不是在查张凭云的案子?
沈观鱼摸摸额头,没有说话。
查就查呗,你当我会拦着你吗?她叉着腰不满道,沈观鱼真是把她当外人。
真的吗?沈观鱼眼睛泛了光,还是你对我好,不过这事儿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