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回头,果然是沈观鱼下来了。
怎么样,怎么样?徐脂慧都急坏了,跑上前去问。
然而沈观鱼只是剜了她一眼,闷头往外走,长公主也不管她们,自上楼去见赵究了。
陛下可喜欢那少年?她进来就问。
赵究立于栏杆边,神色淡漠地瞧着楼下大步走出去和在后边追着的两人,问几句话罢了。
倒是忘了问他叫什么名字了,陛下可知道?
长公主还以为两个人能厮混半日呢,结果真就问问话?
没问,往后别再问了,性子不好。说罢他
一出来,徐脂慧赶紧迎了上来:观鱼,是不是陛下在里头啊?
沈观鱼没好气道:不是,不过是长公主带了别家不甘寂寞的王妃躲在里边,认出我来了,才解释了一番。
原来如此,看来没什么大事了。
徐脂慧放下心来,眼睛一亮,又来劲儿了,忙问:谁家,谁家的王妃?告诉我,我准保不往外说!
沈观鱼现在烦她烦得要死,步子走得更快,
华章园的牌坊被西斜的日光拉出了长长的影子,马车都在高墙边候着。
是不是豫王妃,还是秦王妃?徐脂慧一直到了园子大门口还在问。
沈观鱼烦躁地摆摆手,余光忽地扫到一个人影,随意望去,才发现竟是赵复安。
他显然也看到了她,眼睛带着犹豫,却一直往这边看,怀疑自己是认错了人。
二人的对视猝不及防,皆愣在了原地。
徐脂慧见人站住了,顺着她的眼神看去,也噤了声。
赵复安终于确定了这就是他往日贤良淑德,从未行差踏错的夫人,心中登时不好。
她来华章园做什么,果然琵琶别抱,才骗他出来私会?
便疾步走上来质问:你为何在此?
沈观鱼想到赵究的话,知道他这是来找那清倌莘娘,口气也不大好:夫君又为何在此?
赵复安没想到她是这么个态度,但又不愿当街质问闹开,便拉她的手臂:赶紧随我回府。
沈观鱼轻轻一挣:容妾身回沈府先收拾行囊,与妹妹道别。
赵复安没想到她是这个态度,起了暗火,这刁妇的姘头莫不是哪个高官靠山,她才敢对自己如此轻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