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着寿宴赐玉玦两个巧合,这事就不蹊跷吗?齐王妃为了说服赵复安厌弃沈氏,磨破了嘴皮子,
母妃也只是有一个担心,如今看来沈氏只是被注意,未和别人有苟且,但皇帝若真看上碰了,那可就晚了,齐王府如何挡得住?不如早如让她有孕,之后再托意外死了,避开这祸事。
齐王妃的话像一根根针扎进了他脑子里,让人头疼欲裂。
和赵衣寒借种,被皇帝看上这个沈氏,为何就不能安分守己,让他省心些!
心里已渐渐偏向齐王妃,但最后,赵复安还是无力道:容儿子回去想想。
他站起身时有些晃荡,一路低头回了自己院中的书房,将自己关了起来。
他想装作无事的模样,冷静地理顺这件事,然而无论是看书还是习字,眼前都是那还未发生的事,将人搅得心绪烦乱。
一想到要让自己的夫人和庶弟躺在一张床上,做那翻云覆雨之事,他就陡然升起一股无名暴怒。
狠狠将桌上的东西全扫了下去,又一脚踢翻了书案!赵复安暴怒得要杀人,为何要如此!
就因为他不行!连自己的女人都要亲自弄去给别人睡!
他再迫不及待地认那弄出来的野种当亲子!真当他赵复安是孙子不成!
赵复安此刻只想杀人!
听见书房中巨大的动静,业平疑心是出了什么事,赶紧推门进来看:公子,出什么事了?
滚出去!一个砚台砸向门口。
是!是!业平忙关门出了
书房门被重新关上,赵复安颓然跌坐到地上。
他出身显贵,是齐王府未来的主人,更无高门子弟的骄奢淫逸,自负才华横溢,笃学不倦,为何老天要同他开玩笑,偏偏生了一处错漏,让他此生痛苦不堪。
借种哪个男人会咽得下这份耻辱。
当日赵复安大醉了一场,歪倒在地上睡了过去,直到翌日午后才醒过来。
酒瓶滚了一地,外头喧闹的雨声挤入耳中,让本就宿醉的脑子更加头疼欲裂,昨日的事又回想起,赵复安发了一会儿呆,已经没有这么激愤了。
赵复安声音沙哑:来人啊!
业平小心推门进来,看到世子颓废的模样大惊失色:公子,这是为何
他不理会,问道:夫人在做什么?
夫人应是在昔杳院里处理府中账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