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灌了一口,深吐出一口气。
江究没听到她继续念经的声音,只听到箱子响动,以为她是冻晕过去了,忍不住绕了过来。
正准备嘬第三口的沈观鱼见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个黑影,动作僵住。
啊!她抄起杵子就丢了过去,江究偏身躲过。
他低沉着声音问:你怎么还没走?
沈观鱼反应过来这是刚刚那个小贼:你,怎么又回来了?她也奇怪呢。
我等你走了偷个回马枪。江究答得一本正经。
噗你不是小偷,你是明苍书院的学子对不对!
沈观鱼就看他不像小偷,他根本没动墓里的财宝,这是想还来把尸首再翻一遍吧。
她神神秘秘指他:你也在查这案子。
江究嘴上没有承认:绿林义士罢了,你又有什么发现?
沈观鱼撇撇嘴,明显不信,烧刀子真有用,她莫名其妙就敢大半夜在坟场跟个男人说话。
她晃晃瓶子,又喝了一口:你说我就说。
我确实发现了一些东西。
江究在她对面坐下,正好挡住了冷风来的方向,他闻不到酒味,还以为她喝的是水。
沈观鱼一改方才的瑟缩,整个人都为烧刀子展开了,扬眉示意他继续说,也不怕这么暗的天江究会看不到她的眉毛。
江究察觉出她有点不同,但还是开口:或许不是知府怠慢,依照庄家的情况,知府不可能这么草率定案,仵作都不验就下葬了,没准验的时候家人就在身边,才草草下葬,连那墓地也没有半分体面可言。
庄化的后//庭你可看了?他又问出了惊天动地的一句。
正喝第四口的沈观鱼又僵住了,她确实刻意避过了。
师傅明明说过的,身为仵作不可避恶臭,切不可令仵作行人遮闭玉//茎、产门之类[1]
沈观鱼十分愧疚,酒将情绪放大,她不知道自己怎么的,就开始抹起了眼泪:师父,对不起,我愧对您的教诲,师父你骂我吧
她哭什么?为什么叫自己师父?
江究心里惊诧,他没见到女孩子哭,不知如何应付,心里有些兵荒马乱起来,抬手也不是,收手也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