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过陛下。
赵究上前扶住她的手臂,沈观鱼垂手避开,始终盯着自己的鞋尖看。
他也不恼,让沈观鱼坐下,由着她拿那细白的一截颈子对着自己。
朕对张凭云和你妹妹的安排,可还满意?
说到妹妹,沈观鱼眼见低落了下来,斯人已逝,死后哀荣也看不见了。
她不是沈落雁,更无意为他们争什么哀荣,赵究又何必问她满不满意。
可知朕为何召你进来?
沈观鱼眸光一颤,缓缓摇头。
夏昀被你打发回来了。
原是这事,沈观鱼松了口气:丧事已毕,不敢劳烦那位公公,他该回宫里才是。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。
你给他取了名字,为何不留用,是不想同朕有太多牵扯?
赵究一语中的,沈观鱼无话可说。
她知道赵究的心思后,有些情不得不承,那时还能安慰自己和他利益相同,现在若还牵扯过多,就算不清了,她的腰板也直不起来。
你还打算回齐王府,做一个恭顺的儿媳?赵究明知故问。
臣女会与世子和离,回江南去。
他干脆道:和离可以,回江南不行。
沈观鱼诧异地抬头看他,想知道他是以怎样的表情说出这句话。
才发现赵究亦一直盯着她,眼里尽是的乾纲独断、势在必得的锋芒,这句话不是商量,是告知。
沈观鱼心口一窒,感觉到他要用强权压人的意思,她整个人不大自在起来,说话都结巴了:为何臣女不,不能回江
赵究朝她走来,接近的人气势太盛,沈观鱼直觉催动了理智,匆忙跟着起身,脚步想要后退,他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。
控制不住地慌乱让她额头渗出了汗,使劲想要将手抽出来,却抵不过他的力气,反而让攥住的手上滑,强迫着与她十指相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