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观鱼没想到他如此的热情,起初只是强迫自己亲近他、习惯他,当这种事是早死早超生,不给自己留后路。
但贴近唇瓣之后,她就不知道该如何做,赵究马上接过了主动,让她只能被迫承受。
粗沉的喘息充斥着耳际,和赵衣寒出现时,沈观鱼害怕陷入伦常屈辱的深渊不同,赵究的举止让她知道,男人真的认真起来是很吓人的。
此刻在亲吻、在拥抱、在毫无间隙纠缠的人是皇帝,而不是她的夫君。
沈观鱼比谁都清楚,自己如今在偷情,像个世人都唾弃的□□。
即使亲吻带来的感觉舒服得让人酥软沉溺,她的心仍像浸在了寒潭里,冰冷而清醒,等待着什么时候彻底结束。
然而这里是璋和宫,赵究没有再进一步。
起初清冷的薄唇,经过一番口舌纠缠,在与她分离时变成了一样的炙热柔软,连呼吸都如此一致。
他眼睛里都是璀璨瑰丽的光芒,直勾勾地瞧着沈观鱼瞧,她却不敢接触赵究的眼神。
他压着她,手还贴在她腰上,太近也太紧密了,如今从绵长的深吻中脱离,沈观鱼像忽然撤去遮蔽般羞耻。
不久前还是尊卑有别、避之唯恐不及的人,转眼就滚在了一起,任谁都没办法马上习惯。
走吧!赵究平复了呼吸,率先站起了身,拉起她一道走出了璋和宫。
沈观鱼不动:去哪,这样被人见到怎么办?
赵究见她惊怯的模样,牵起了唇,拢紧拉她的手道:若是有人,藏在朕背后就是。
他说得没错,没人敢直视圣颜。
但是沈观鱼看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,十分地不自在,罪恶、害怕还有陌生的情绪待慢慢克服。
二人牵手一路出了璋和宫,没想到一路都没有人,看来是豫太妃知道皇帝要来,提前遣了宫人。
宫外就是赵究的人,他们眉毛都没抬,对圣上破天荒拉着一位女子这事没有任何反应。
炙热的太阳被茂林修竹筛成了绿荫,他们就这么旁若无人、光明正大地牵手走在石子路上,不知道的以为这是一对儿情意缱绻的爱侣。
沈观鱼低头跟在他身后,看向两人十指紧扣的手,袖子摩挲在一块儿,只觉得陌生又恍惚,他们不该是这样的。
赵究一派随意闲适的模样,但只有他自己知道,那些手足无措,心潮涌动都被藏在了清冷的面皮下。
一路往更偏处去,沈观鱼逐渐记起了这条路来,抬头一看,果然是当日和赵究一块玩骰子的朱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