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队人擦身而过,赵复安呆滞的眼珠子却突然转动了一下,抬头看向他们,等认出了莘娘。
他在华章园这几日,莘娘也从未来看过,当初那般仰慕他才华的女子,如今见面不识,这个女人当初为何那般温柔小意,原来看中的不是他这个人。
哈!他伏在业平背上笑出了声来,随即沉声吼了一句:站住!
莘娘有些无奈地闭了闭眼,心里祈求避开的事到底是发生了。
她可是得白指挥使承诺,之后娶了正妻,她是能进门做妾的,别被赵复安搅了好事才好。
那搂着她的公子身躯凛凛,相貌堂堂,转头朝赵复安看去,眼里一股子好勇斗狠的凶蛮。
你是在喊我?白徽疑问的话也问出了趾高气扬的味道。
白徽新上任五城兵马司指挥,正是春风得意之时,京中多的是趋之若鹜之辈,甚至陛下和太后都为他赐婚,刚到京城,和那文妙璃的亲事就这么定下了。
正值休沐,白徽搂着清倌在华章园招摇过市,也不知未婚妻作何感想。
他浪荡惯了,看那文弱的侍郎小姐哪哪都不得劲,上头偏要塞个女人束缚他,实在烦人得很,起意要下文妙璃的面子,这才来这京中有名的园子寻欢作乐。
经人引荐包下了这个清倌莘娘,倒是个知情识趣的。
今日她软声央求白徽教她骑马,白徽被哄得舒坦,自然乐意带她去小跑两圈,到时候再弄点什么小情小致的也不错。
谁料在去的路上就遇见个醉鬼,还颐指气使地让他们停下。
依白徽多年爱挑事打架的性子,一下子就听出了那团烂泥语气不善,他也不客气地站住,倒看这醉鬼要如何。
赵复安看着他们,有种沈观鱼和赵究的噩梦重演的痛苦,抖着声音问道:莘娘,他是怎么回事?
白徽低头问莘娘:你之前相好?
莘娘连忙否认:不是,公子你同奴家那时分明知道奴家还是处子,现在怎么怀疑奴家。
那倒也是,白徽又问:那你认识他吗?
白徽也不是傻子,京城里丢块砖都能砸几个做官的,找事之前还是要打听清楚,才好酌情下手。
他是齐王府的公子。莘娘说得含糊。
白徽却恍然大悟:京中说的那个孝期被摘了帽子的废物就是他啊。这一声十分的阴阳怪气。
他最初知道赵复安还是因为沈观鱼嫁了他,夺妻之仇足以记恨至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