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冰鉴,沈观鱼也没借口说贴他热得慌了,枕着他的胳膊侧躺在他身边,两个人一晃一晃地,悠闲又安静。
楼下却显得有些焦灼,白徽问侍卫:楼上究竟是何人?
他不相信眼前这个杀气凛凛的侍卫来自齐王府,若他是齐王府的侍卫,直接报名讳就是。
白指挥使还是速速退去吧。侍卫又说了一遍。
白徽定了一会儿,终究是退了出去,他往回走时就见到匆匆跟来的莘娘:白公子是见到了谁,怎么走得这样快啊?
莘娘方才猛地白徽放下来,脚腕有点疼,但她深信白徽对她是上心的,便没有计较,跟过来正准备给他撒娇。
白徽现在不耐烦理会她,他看到了沈观鱼,却不能上去见她,心里有些躁郁。
她究竟在华章园会什么人呢。
赵复安没往这边来吗?白徽觉得她也可能是带人来华章园抓奸的。
说道赵复安,莘娘面色就不对劲,赵公子出事了,好像是断了腿。接着便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。
如此说来也是这个赵复安自作自受,腿才刚好就要逞一时之勇,实在可笑。
那沈观鱼应该看到,她怎么还能在楼上安坐呢?
难道她不是来抓奸的,而是一开始就知道赵复安要出事,来看戏的?
也不对啊,他同赵复安赛马完全是偶然,她怎么会猜得到,赵复安跟他夫人感情如何?
莘娘有些不安,问道:白公子怎么问起这个啊,咱们回去跑马不好吗,你说好了要教奴家骑马的。
白徽懒得费口舌:你不说我去别的清倌房里打听就是。
诶!莘娘拉着他的手臂,无奈说道:赵公子同他夫人似乎积怨甚深,他从前来同奴家说过,他的夫人十分不好,生性善妒,他出门往这边走都要大吵一架,须知赵公子一向对其他女子是没有沾染不分的,且他夫人不懂赵公子的志向
莘娘起意要将沈观鱼往坏了说,内容也是半真半假。
白徽却不傻,他冷笑道:没有沾染半分,那赵公子见你跟了我为何如此生气?拿他白徽当傻子耍呢。
莘娘没想到他能猜出来,结结巴巴想解释又被白徽一顿抢白,沈观鱼不懂赵复安,你倒懂人家夫君,你们真是一对儿知音啊,不若现在替你赎身,送你到齐王府去吧。
白徽说完大步离去。
不是,白公子!白公子!
莘娘想追上去,一着急脚踝就扭了,摔倒在地上,然而白徽听见了也没回头看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