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会没事,朕涂了药膏,可是还疼?他不说涂哪里,沈观鱼感受着却有凉意,开始恨床榻为什么不能掏个洞。
看她睡足了精神生龙活虎的,看来确实没什么大事,赵究放下心来,不由失笑:羞什么,昨夜你觉得可好?说着去扳她肩膀。
不好不好!以后不准碰我。她依旧埋着脸,塌下肩膀不给赵究挨。
赵究不当回事:朕下回一定慢些,紧着你来,不闹了。
没有下次了!
他不跟她争辩,好脾气地跟她商量:朕让你的侍女进来好不好?
知道沈观鱼现在不敢见人,扶秋和析春始终没得准允进来。
不要。
沈观鱼跟块石头一样,谁也不认识,谁也不想见,她居然给男人那般颠倒鸾凤成亲第二日都没有这种尴尬,她这要怎么见人?
赵究干脆连被子带人一道抱了出来,你看看外边。
沈观鱼被撬开了蚌壳,小心看了看外边,天都黑了,她竟然睡了一整天,肚子也饿得咕咕叫。
咱们用晚膳,不让人进来?赵究低头询问她的意思。
沈观鱼怯怯地看着他,终于点了头。
将她安置在罗汉床的一侧,赵究堂堂皇帝,竟做起了伺候人的活,见她爱吃的菜端了进来,沈观鱼仰头望着他进出,觉得自己似乎是真的有点矫情。
她反思了一下,说道:我没事了,让她们进来吧。
赵究打量了她好一会儿,直到她脸蛋又泛了粉,才说:朕现在也不愿谁见着你。
一句话把沈观鱼撑起的大方得体击碎,她匆匆低头端起了饭碗,拿发顶对着他。
在朱阁里没这么多讲究,皇帝也得跟着心爱的人挤着一张小几用饭,说是小几,摆下五六个才也绰绰有余。
沈观鱼数着饭粒子,抬头就见他的正看着自己:吃就吃,看我做什么?
当然是看她可爱,怎么看怎么爱到了心里去,赵究替她挽好散下的发丝,惯常斗嘴:你不看朕,怎知朕看你?
谁知沈观鱼因为这一句,眼圈就红了,赵究调笑的神色散去,柔声问她:怎么了?
他一问,她泪珠就滚了下来:你都不肯给我说点好话
赵究坐到她那一边,将人抱在腿上坐着,边亲边说:是朕错了,不哭了,玉顶儿乖。
玉顶儿,是后悔了吗?他问出这一句时,心里并不好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