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观鱼不大满意地说道:遵命,陛下。
你啊,就这么一句话,偏要真再三相请才肯说,告诉朕,这里头是藏了多少秘密不跟朕说?
他边说指尖边轻戳沈观鱼的心口,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了出来。
其实赵究喜欢沈观鱼所有的小脾性,反正他总爱哄着,和她来回地掰扯消磨时间,但却不能忍受她对他总藏着心事秘密。
沈观鱼的所有事情,能查到的都呈到了他的面前,除了不能钻进她心里,沈观鱼在他面前一览无余。
自然也知道她和赵复安关系在刚成亲时并不像她说得这么冷淡。
他能容忍沈观鱼这一个善意的小谎,说明她在乎自己,况且赵复安都死透了,但往后还有其他的就说不准了。
情愫在一次次亲近里越发不受控制,分明要到了身子,又怨怪她的心不在此处,无望地贪图着沈观鱼的所有,得不到她同样的回应。
偏偏现实却是想听她一句老实话都难
沈观鱼已不再需要依赖他报仇,赵究怎么对她好她都不在意,心里的不安逐渐陷成了深渊,不知要如何填补,这些她都不知道。
沈观鱼被戳得有些心虚,她确实没跟赵究说过几句老实话,便瘪着嘴不说话,翻开了那本册子。
又是这样,沈观鱼的逃避他都看在眼里,心情彻底沉了下去,索性松了环她腰的手,撑着脸看她翻开那本册子,看她慢慢看红了脸。
沈观鱼翻开了才知道,赵究竟管着东西叫宝册,真是有辱斯文。
里头记着的都是他们之间的一些荒唐事,甚至那在情笃之时说出的不堪入耳的话,沈观鱼都忘了,他倒全往上写。
这哪是起居注啊。她啪地合上册子,含羞带怒地瞧着他。
才发觉赵究的眼神冷淡到几乎又一丝幽蓝,嘴里吐出的话却让人心惊肉跳:这些都是真事不是吗?如今你内中还有朕的白鱼儿,偏又坐到了这地儿来,待会可又得添上一笔了。
他歪头说着话,模样清冷又勾人,说罢还和她蹭了一下,果然披了再漂亮的皮囊,内里还是禽兽。
两个人刚从床上起来,自然不及打理,但他清醒时说这话,这教人如何应付?
陛下
沈观鱼被他的话和不对劲儿吓着了,忙要站起来。
赵究却攫住她的腰不许她逃,深邃的目光寒潭一般,越发凑到近前来了,等与她唇瓣离着一线之隔的时候,赵究说道:不若这一笔由你来记?
沈观鱼来不及拒绝,就被他带着站了起来,身子被转着面向书案,那册子在她面前摊开了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