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究抬起右手,暗卫暂时停止了攻势:你带走她究竟想做什么?
而楚十三背到身后的手,缓缓放出一条小蛇,这是赵究找他说有南疆人时,他就已经备好了这小毒物。
尤穹望向马上的皇帝,说道:我是她哥哥,带她回家不是天经地义吗?
沈观鱼早被赵究查了个底掉,她有个鬼的哥哥,把人还给朕,朕饶你不死。赵究的耐心已经分毫不剩。
真这么喜欢我妹妹?可惜了,她似乎不大喜欢你。
赵究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,透出一股子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之色,尤穹低头瞧着,真是比他师父炼的蛊王都要可怖几分。
我这个做哥哥的倒是要问一句,大靖皇帝,她根本不愿跟着你,难道不是你将她强掳了去?
尤穹打的是让这皇帝彻底厌弃沈观鱼的主意,等他恨不得杀了她的时候,自己再说明白是拿此女练蛊,想必
毕竟想要避开皇帝的搜查离开辽阔的大靖并不简单,不如试试看他乐不乐意放自己带人离去。
赵究只执着一句:将她还来。
还?我是她哥哥,你是她什么人?
夫君。
若是你同她两情相悦,那她为何要戴这个?
尤穹的手伸向沈观鱼的脖颈,解了她一枚扣子,赵究立时竖起了眉,眼神锋利得能杀。
然而他最终只是从沈观鱼的脖颈间取下一串颈链,链子的底部坠着一个雕琢精致的玉牌。
大靖皇帝,你可知这是何物?尤穹直接将那链子掷了下去。
赵究抬手接住,他戴上了楚十三给的天蚕寒丝手套,已是有了防备。
赵究自然认得手中这东西,是沈观鱼近日来最喜欢戴的项链。
她从自己的赏赐里挑了出来,悄悄去了一趟宫中的宝慈殿求大师开光,说是能为沈家故去之人祈福,所以连晚上睡觉都不会解下。
这玉牌有什么问题?
尤穹见他还是不明白,嗤笑道:里面藏着一些药物,是我们南疆的方子,女子佩戴后不易有孕,大靖皇帝,她要是真想跟你,怎么会戴这种东西?
他也是因为沈观鱼戴的这个挂坠里的药材,才更加确定这就是自己的妹妹。
闻言楚十三微微瞪大了眼睛,偷偷看向赵究凝固成冰像的背影,暗自纳罕。
被女人嫌弃成这样,他何曾见过赵究丢这么大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