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观鱼被这一鼓励,双瞳剪水莹彻动人,胆子也大到不可思议,竟然还拉着赵究的手覆上自己,软意顷刻撞了他满手。
知道沈观鱼是什么意思,赵究心动的同时更加动气了。
她还真是在意这个婢女,分明弄个玉牌对自己千防万防,现在为了个婢女竟肯主动献身,连勾引这招都使出来了。
沈观鱼根本不懂男人是什么想法,在他分神的时候还以为是默许,手已经勾上衣带了,结果那漂亮的玉手轻易挣开了她,似骤然回神,将依过来的人拉开了。
你跟谁学的这一套?赵究眼尾薄红,说话已经有些怒声,和强自压抑的隐忍。
被捉开了的沈观鱼听到他教训自己,整张脸都红透了,她做了多大的努力才主动来寻他和好,没承想吃了挂落。
果然她已经是被厌弃的人了吗,赵究会不会打心眼里看不上她,嘲笑她?
说话!赵究声音威严,你这样就不怕给朕生个孩子下来吗,还是又带了什么药?
没有药,她不知道该怎么讨好赵究,反而说了昏话,我若为陛下生一个孩子,陛下答应我一个请求好不好?
赵究从声音到眼神彻底褪得没了半丝温度,拿孩子来做跟我求赏赐的筹码,沈观鱼,你就是这么当娘亲的吗?
她被训斥得心头一痛,谁都不想如此,可是析春和扶秋早已是她的家人,自己要为她们打算好。
那陛下能放了析春吗?
赵究蕴了满肚子火:不能,你别想再见她。
她还不知死活地求:不见也行,放她出去好不好?
你就这么看重那两个婢女?他眼中闪烁的光有些妖异难懂。
沈观鱼眼眸坚定:她们是家人。
那朕和她们,你挑一个。
她不说话了,二人之间气氛僵冷成冰,赵究一再失望,起身就要离去。
沈观鱼抱住他的手臂:我要陛下,我再不见她们,让她们离宫可好?
这话让赵究停住,墨暗的眼几要望进她心里:沈观鱼,你在打什么主意?
她咬牙,快刀斩乱麻似的说道:她们在宫里惹陛下心烦,我并不缺使唤的人,往后只要知道她们过得好便罢了,以后我在宫里,一身全系于陛下。
你不想回苏州了?
不回了,我舍不得陛下。
她竭力忽视自己心口的窒痛,析春和扶秋还有家人,自己这株无根浮萍,漂到哪都已不重要了。
这是你说的,朕会放她们离开,但也会盯着,你知道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