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看着跟来的女子一身明色衣裙,衣饰不俗,容貌更是耀如春华、清丽绝俗。
文太后仔细一看,有些大惊失色,这不是前齐王世子妃沈观鱼,她怎么才刚死了夫君就勾搭上皇帝了?
赵究已到近前,给太后请安。沈观鱼站在他身后,乖顺地一同行礼。
文太后站也不是,坐也不是,案几上的佛经都被她的手臂撞了下去。
眼神来回在二人见转,她从未见过听过皇帝亲近女色,没想到这头一个带到面前的,就是个不能说的。
她镇定地端坐回去,问道:皇帝,这是怎么回事?
赵究看向身后的女子:不如你来回答太后?
沈观鱼知道,他在给自己机会,往后对外是什么身份,现在由她说了算。
藏在袖中的手掐破了掌心,她跪下,强提起力气选了个保守的答复:臣妇如今已是陛下的人,此生只愿侍奉陛下。
赵究低眉瞧她发顶,将玉色的手递到了她眼前,沈观鱼垂首默默搭上他,借力站了起来。
文太后问道:皇帝收用了她,可想好了今后如何同天下人交代?
他若是想藏,大可不必带来见自己,自皇觉寺到扳倒吴氏,文太后知道皇帝是个主意大的,没想到还能有女人能让他冒天下之大不韪,不知她在赵究心中占了多少分量。
此事朕自有打算,这趟来只是带她出来透透气。赵究将她安置在一旁坐着,自己和文太后说起了话。
闻言太后也收回了看沈观鱼的视线,同他说道:哀家虽然未去居翮山,但那边的荒唐事也略有耳闻。
太后说的是长公主同白徽的事?
赵究后来知道长公主那夜支支吾吾是为了求他退婚,而不是跟什么人打配合才勉强算放过了她,不然就不是罚她闭门三月这么简单了。
听到熟悉的名字,沈观鱼也竖起了耳朵来。
这时宫女过来给赵究上了他旧日用的吉如云雾,沈观鱼则是太后日常喝的普洱。
赵究将茶送到唇边,才想起今日午膳后沈观鱼才喝过药,便将自己的吉如云雾端给了她,自己喝起了偏苦的普洱来,后又将一叠翠玉豆糕端到了她面前去。
沈观鱼面无异色,安静地喝茶。
文太后看在眼里,心中感叹,就是当年先帝对最宠爱的元皇后都没有如此的细致的关怀。
叹过也就罢了,她又继续说道:确是因为长公主和白徽之事,这二人实在是半点不给妙璃脸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