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观鱼有些讶异,才说着中秋宴,怎么又跳到婚宴上头去了,她可记得文妙璃要嫁的人是白徽。
文小姐要嫁的是白指挥使?
那时她就向太后暗示过白徽性子浪荡,没承想文小姐到底还是要嫁,听前头太后和赵究说话,白徽和赵复安打赌抢女人的事没过多久,又闹出居翮山同长公主的艳闻来。
沈观鱼代入文妙璃,只觉得自己要怄死。
是
沈观鱼又试探性地问一句:自愿的?
自然。
文小姐可知他并非良人。
文妙璃袖下的指甲掐着手心,朝她温柔又无奈道:多谢沈小姐之前的提点,但我是真喜欢他。
罢,她既然了解了白徽是什么人还想嫁,沈观鱼非亲非故也不能劝什么。
文妙璃见她不答会不会来婚宴,也不勉强,小心又问了一句:白徽是不是曾经心仪沈小姐?
沈观鱼闻言更是皱眉,并不大想认,这都是哪一年的老皇历了,便反问她:文小姐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?
沈小姐莫要误会,盖因那日听闻沈小姐和白徽同在明苍书院,等陛下赐婚后我便想起这事,才去问了白徽是否认识沈小姐,他说认识,当年甚至到了提亲的地步文妙璃将话说得半真半假。
这鬼话她也说,是他白家一厢情愿要提亲,沈观鱼当她小女儿家心思,问这个是在吃醋,虽不悦仍耐心解释道:我同他无半点旧情,所谓的提亲也是他性子浪荡,随意开的玩笑。
陛下可知道此事?
忽然提到赵究,沈观鱼心中一时不自在,他自然知道。
请沈小姐莫怪,文妙璃眉间笼着忧虑,我知陛下定是十分宠爱沈小姐的,我只是怕陛下会因白徽曾经恋慕沈小姐之事,不喜白徽,影响了他的前程。
文妙璃这是担忧白徽的前途?
沈观鱼道:陛下不会在意这些捕风捉影的事,只要白指挥使安守本分,他不会为难。
如此,文妙璃假作舒了一口气,又安抚起了她来:沈小姐放心,白徽并不是执着于旧情的人,你说得很对,他性子浪荡,如今热忱又移到长公主身上去了,若我真的在意,这辈子又怎么伤心得过来呢。
见她为情所伤,却又不肯求得陛下解了婚约,沈观鱼不是手长的人,只能冷眼看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