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公主往白徽那儿看了一眼,才发觉人已经不见了,可惜了,不能见到人家这郎情妾意的情形。
渭南王还没回过神来,任想破了脑袋他也想不到,他英明神武的皇兄会说六宫只有一人这样的话。
便是那沈氏有倾城之貌,身为一国之君,未必没有更美更清白的女子,竟不想他通通不要了,实在傻子啊。
皇姐,要不咱赌一把,看皇兄什么时候会有二色?渭南王偏身和长公主说话。
渭南王妃赶紧推他肩膀:陛下又不是寻常男子,若色迷心窍,做皇子时就该纳正妃了,你还是谨言慎行些,别拿陛下的事儿消遣。
长公主没多大反应,纳不纳的有什么要紧,都是他们的事,寻常老百姓听听热闹罢了,不过那些和离或是寡妇,有了沈皇后的表率,腰板也能挺得直一些了。
渭南王看看两个女人,道声无趣,扭头喝酒去了。
这时洪从英匆匆走到了上首,沈观鱼忙坐正了身子,他看了新后,脚步顿了一下,在赵究耳边匆匆说了几句。
听闻西南边将联络上尤络之后,已到了严阵以待的时候,战事一起便不挑佳节不佳节的了,得赶紧请皇帝拿主意。
赵究朝沈观鱼道:朕有事要去处置,康业就留下来,稍晚送你回宫去吧。
沈观鱼起身送他,赵究离去,独留了沈观鱼在此处坐着,无人上前说话,反倒有些清冷了。
她起意要离去,文太后却说道:往后这深宫,不知多少孤单日子要熬,能热闹就热闹一会儿吧,让妙璃带你去游玩可好?说罢她让人去唤文妙璃。
沈观鱼推辞不得,只好领了心意:臣妾多谢太后娘娘恩德。也是谢她方才出言帮扶。
文妙璃听到时讶异了一下,立刻也就想明白了,经过今夜这一出,谁还记得她这一个多月的辛苦,不过是借沈观鱼得到的注目,让别人能稍稍记起她,往后说起文家女贤良也能记得此事。
这真是让姑母费心了。
文妙璃款步登阶,走到沈观鱼身边去扶她起来,皇后娘娘今日大喜,也赏臣女几分薄面,看看这游园会如何?
徐脂慧蹭得站起来,凑到长公主面前:看到没,看到没,那就是个没骨头的,心里头不定怎么恨呢,现在就凑上去,你以后别跟她走这么近。
长公主抽出自己的袖子:你有骨头,上来就算计了本宫一个大的,挪开。
哼!不珍惜她,自有别人珍惜!
徐脂慧气呼呼地起来,凑到前面去,抢了沈观鱼另一边。
沈观鱼从前也参加过宫宴,虽是头一次这般万众瞩目,但宫规仪礼谙熟于心,也不至于露了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