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冷落她已是不对,何苦又跟她置气,赵究想着又靠过来。
沈观鱼见他还要靠近,抬手却挡不了他过来,无可奈何地被赵究密密实实地抱在了怀里,埋首在他肩上,才嗅到那些浅淡清冽的酒液。
赵究紧紧地抱住她,那颗缺漏了多日心才被填补完满,他说道:不是,别说那种傻话,玉顶儿,我近来只是
赵究忽然住了嘴,不再说了。
从方才沈观鱼为了这几日的无端的冷落,就能要落胎药的反应来看,若是将这种事告诉她,沈观鱼就会是头一个放弃二人关系,不再纠结的人。
她或许是喜欢他才生气落泪,但转头也能忘了他过好自己的日子。
沈观鱼等不到他的下一句话,推着他问:当底如何?
一见面就是这成这样一地鸡毛,赵究心中无奈,说道:没事,你别生气了,我也不是来招你气的,落胎药要这种任性的话往后不许再说,你若想出去走走,小心些就是。
沈观鱼见他松了手站起来,茫然问:赵究,你究竟怎么了?
赵究只是摇头:你还怀着孩子,别管其他的了,往后,我们都会好的。
这件事,再给他一些时间,会过去的。
好什么好,谁要和他好,沈观鱼见他又扭头跑了,有些狼狈地擦着脸上的眼泪,她没想到自己这么简单就能哭出来,忍不住生起自己的气,将靠枕丢了出去。
靠枕滚落在来人的脚边,夏昀弯腰捡起,抬头就见沈观鱼眼圈发红,小姐,若是舍不得陛下,不如就
沈观鱼打断他:我喜欢他,和我要离开并无半点相干。
夏昀也没再说话。
不过沈观鱼也终于能自由出月馥宫了,只是陛下有吩咐,那些宫女都得紧紧护在身侧,生怕皇后娘娘出一点差池。
赵究不去月馥宫,沈观鱼却总会在出门的时候偶然遇见,她就装没看见他,根本不理会。
这期间莲钰曾来请她出宫游玩,被赵究喊去教训了一顿,闭门思过的日子又延长了。
但她不知为何这般坚持,还往月馥宫送了礼物。
沈观鱼根本不知道莲钰的再三示好,赵究却已将一切看在了眼里,为防打草惊蛇,假意收了莲钰的礼物,其实根本未递到沈观鱼面前。
如此一个多月后,西北风换成了更凶的北风,在窗外呼啸,有阳光的日子一日少过一日,天灰灰的,不知什么时候就要下起雪来。
沈观鱼肚子里的孩子才三个月,还不是很明显,外人根本不知道,更看不出来,只觉得陛下不理会她,这个皇后每回出门阵仗却大得厉害,怕不是强撑的排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