丛云自然是遵命,但他忍不问:陛下为何绕这么大的弯子?
赵究不确定沈观鱼想不想见到他,她应是怕自己的,那点感情三年在她心里怕是不剩什么了。
再贸然带她们母女回去,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因果往复罢了。
且行且看吧。
他将一串珍珠绕在手上,珍珠的光泽和骨节的温润,说不清哪个质感更漂亮。
第二日一大早,吉祥还在睡着,夏昀在做早饭,沈观鱼浇完了园子。就听到了敲门声。
打开门就见一个清秀婉约的小姐,后头跟着侍女。
那小姐挑明了身份:昨日有事回了城中,没能见到董娘子,往后就是邻里了,今日特意登门见一见,鄙姓晋。
沈观鱼恍然,笑着想把人往里请:原来是晋小姐,昨日还未亲口道谢,劳您登门一趟,就是我女儿还在睡觉,晋小姐用饭了不曾,留下用早饭可好?
晋小姐就是故意挑这么早来的,进门见到吉祥只怕要暴露。
她推辞说出来前已经用了早饭,又说:喊吉祥回家举手之劳罢了,倒是董娘子送的礼物太贵重了,收下实在令我心中不安。
都是西洋带回来的玩意儿,图个新鲜罢了,小姐不嫌弃才好。
怎么会,我见董娘子还有种花的喜好?晋小姐朝看到院子里的花。
略懂些皮毛罢了。
正巧我从城里回来带了不少的花枝,想装点一下庄子,往后就在这儿住下了,董娘子有空可否过来看看,挑些喜欢的,种在屋子外,爬到墙上来年开了花特别好看。
晋小姐笑颜洋溢地邀请,沈观鱼不知如何推辞,也就答应了。
两个人就这么在门口聊起了天,说起种花的事都兴致勃勃的。
沈观鱼见晋小姐说得头头是道,不禁感叹隔壁住了个妙人,又如此平易近人,往后也怕是不无聊了。
很快夏昀做好了鲜肉小馄饨,晋小姐才没多留,道过别后就离开了。
阿娘
吉祥揉了揉眼睛爬上椅子,捧着属于她的小碗,里边三个馄饨就填满了。
沈观鱼边抱着吉祥去洗脸漱口,边和夏昀说起方才来的晋小姐。
过了两日,吉祥哪里还记得小鸭子和大夫的事,迷迷糊糊听到阿娘和舅舅说什么不认识的晋小姐。
晋小姐下午请我去看看她的花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