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马车上确实让人容易发困,就见三人都安静地睡着,夏昀滋味莫名,果然是他想多了吗。
阿姐,阿姐!夏昀轻轻推着沈观鱼,她眼睫轻动,睁开了眼睛。
嗯阿树,我怎么睡着了?沈观鱼打了个哈欠,晋小姐醒了过来,就吉祥是真困了,睡得正香。
在晋家这边,夏昀不好多说什么,只说:大概是马车摇晃,又起得太早了,才会睡着。
沈观鱼不好意思地擦擦嘴角,幸好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,便说:那晋小姐,先前说得差不多了,再有不会的让小蝶来寻我就是,我们先过去了。
晋小姐也不好再留,目送他们抱着吉祥离开,转头跪下了。
赵究端坐在正位上,舒展着修长的四肢,一扫蜷在后头的憋屈,自有一番威仪。
他低垂的眼帘掩下星辰,声线若玉石琳琅,这么多的异样,她快要发觉了吧,接下来把人看好了,不要轻举妄动。
晋小姐抱拳:遵命。没了半点小姐的柔软模样。
和夏昀回到原来的马车上重新启程,看着前头晋家的马车,沈观鱼越发觉得有异。
她生了吉祥后,这两年已经不嗜睡了,偏偏在晋家、还有晋家的马车上,都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,我不知怎么就睡着了,让你担心了。
阿姐不用挂心,这晋小姐实在蹊跷,等到了洞庭湖,咱们还是多避开吧。夏昀说道。
沈观鱼也觉得在弄清楚这个异样之前,还是不要太亲近的好,接着又将这段日子以来的异样一一说了出来。
夏昀眉头越拧越紧,让人不知不觉睡过去,他做暗卫时不是没见过。
阿姐,手腕给我。
沈观鱼伸出一截瓷白的皓腕,夏昀搭了一会儿脉,又去搭吉祥的,没察觉到什么。
吉祥说的另一个晋小姐会不会真有其人,但他们欺负吉祥不懂事,才哄你说是不干净的东西?夏昀很快想到了其中的症结。
毕竟一个两岁的孩子实在是太好糊弄了,一个知府小姐没来由的如此亲近他们一家,原就奇怪。
而且这些异样,都没有伤害到母女二人,更也没有对他动手,和赵究从前雷厉风行的作风相去甚远。
难道是陛下真的来了?
不会!沈观鱼下意识地否认,可心里又没有全然觉得不可能。
她不自觉望着前面的马车,若是,若是赵究真的在这里,他怎么会甘心蛰伏这么久,什么都不做呢。
见沈观鱼神色惴惴不安,夏昀心里不免埋怨自己,平白说这些没用的惹她担心做什么。
罢了,若不是陛下,咱们就是庸人自扰,若真是,就没什么好跑的了,还是好好过节要紧。夏昀无所谓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