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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陈子惠见韩昭昭,抬起头,挥挥手,小厮下去了,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。

    陈子惠从椅子上站起来,走到她跟前,他比她高了半头,一种威压感袭来,压得她透不过气来。

    他注视着小姑娘如画的眉目,笑道:姑娘想好了么?

    话一出口,韩昭昭瞬间就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,小姑娘的身子抖了一下。

    是昨天陈子惠与她说的交易,父亲入狱,若是他帮她救了父亲,她也该给他些好处。

    她一无所有,除了自己。

    姑娘不愿意也无妨。

    他的声音柔和,完全没有一点儿逼迫人的样子,笑起来的时候,嘴边还有一对浅浅的酒窝。

    说话的时候,用手指了指门口的方向,那意思便是让她走了,要是这样,一切就完了。

    韩昭昭咬牙,颤抖着点头,小脸通红,声音细若蚊呐:我愿意。

    那人的眼睛里一簇烛火跳着,格外炙热。

    接着纤细的腰肢被一双大手揽过,抱起她,她靠在那人的怀里,感受到那人急促的呼吸,还有扑在她耳边的一句:莫怕。

    她冰凉的手被人握住,在那人将要附在她唇上的刹那,她的玉手抵住那人的肩膀,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对面的男人,声音又轻又柔:大人可要说话算话。

    自然。

    得了他的应允,韩昭昭的手主动勾住了他的脖子,微微扬起头来,目若含烟,唇若涂朱。

    陈子惠的气息微乱,一股热气扑到她耳边,接着腰被人钳住,她如一朵娇花,准备经受狂风骤雨的摧折。

    一双修长、骨节分明的手从她的锁骨处往下探,她的身子轻颤,见她秀眉微蹙,便放轻了动作。

    若是疼了,便和我说。

    她眼见那人袖口处的一枝红梅,张扬肆恣,与他一贯的风格不符。

    没有她想象中的狂风骤雨,他一举一动都极为小心。

    以后的几次,皆是如此,哄着她,她几乎被他骗过了。

    直到后来,她打探到父亲已经被流放,问起他来,他揉捏着她的如剥葱般的手指,和缓道,是他做的,都是他设计好的。

    骗了她这么长时间!

    她抄起桌子上的杯子砸向他,手臂却被他抓住,她越想挣脱,他抓得越紧。

    那人绞着她一缕青丝,声音如蘸了蜜一般:我的事,你家知道得太多,我只得为此,不过你放心,我不会对你怎样的。

    声音依旧是柔和的,似乎织好了一张网,慢慢地包围她,等待着她陷进去。

    你松开手!

    话还没说完,唇便人堵上,喘不上气来,韩昭昭感觉自己要被憋死了,最后一眼,看到的一片红色,陈子惠袖口的那枝红梅。

    终于,她吐出一口气来,睁开眼看时,发觉这只是一场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