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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管家轻轻松松地把自己指使的人是楚王一党的人供出来,他居然如此淡定。

    这是身经百战练出来的,还是另有隐情?

    现在和这几个人在一起,顾钧和早上见到的不大相同,具体在何处,她也说不出来,只是一种感觉。

    就这么完了?她诧异得很,照着陈子惠刚才那语气,这回不该又是一场凶狠激烈的角逐吗?

    顾钧抬眼:就这些?

    管家点头,肯定道:回大人,就这些。

    说完后,他垂下眼。

    再没什么问的了,带他下去,好好看管他。

    沈辰一挥手,几个方才在旁边侍立的衙吏上前,压着管家去了牢里牢里,下去之后,再没有上来。

    等韩昭昭回过神来,屋里只剩下她自己、陈子惠、顾钧和沈彦四个人。

    顾钧提起笔,刷刷地在纸上写了些时候。

    一会儿便写满了整张纸,吹了吹,递给沈辰,沈辰大致扫了一眼,欲递给陈子惠。

    陈子惠不接,对着沈辰的眼睛,目光晦暗不明:顾大人写的,我放心。

    沈辰有些尴尬,手在空中停了一刹那,收回来,似无事人般笑了:顾大人写的,我也放心。

    一看就是为陈子惠开脱,真是为难他了,也不知为何要对陈子惠这么客气。

    沈辰在京城里风评甚好,被人当做谦谦君子。

    在韩昭昭的眼里,他做人做事挑不出一点儿错来,真不知道陈子惠会看不惯他哪里。

    不知怎的,韩昭昭忽然想起陈子惠的身世来,梦里的她是知道了的,梦醒之后却不记得丝毫,只记得陈子惠十分忌讳,似乎这事儿成了他的心魔,有的时候对待人、事的态度不可理喻。

    沈辰把那纸放在桌子上,转头说起顾钧来:并州本是战乱之地,顾大人却把这里治理得安定,不容易,我甚是敬佩。

    两人就是拿寻常语气交谈,在一旁坐着的陈子惠并没有表现出异样,甚至悠闲地喝起茶来,一碗茶喝尽了,又拿小壶倒了一碗,接着喝。

    只有韩昭昭吃了一惊,沈辰和顾钧的关系什么时候也走得这般近了!

    倒欣赏起顾钧来了,他可是皇帝的人啊!

    她的脑子里一团乱麻。

    她刚开始来的时候是想争取沈辰的支持,一起对付顾钧,找机会透露陈子惠的不轨之心。

    结果现在,合着这三个人是一伙的,联合起来整她家!

    转变得太快,她猝不及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