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一的优点便是心态出奇得好。
陈子惠瞧着远处,轻飘飘地说出一句话:火小了些。
韩昭昭顺着陈子惠的目光看过去,的确,火是不像方才那般张狂,占据半边天,黑烟也渐渐散去了些。
她稍稍松了口气,正放松的功夫,忽然,她感觉到陈子惠靠她靠得近了些。
两人之间只隔了大概两拳的距离,韩昭昭下意识地想往后退一步,被陈子惠一把隔着袖子抓住胳膊。
陈子惠用的力气不大,但骤然贴上来的温度令她感到不适,梦中的场景又一次浮现在脑海中,力气看似不大,却把她钳得死死的。
你做什么?
韩昭昭手用了些力气,想甩开他,果然,如她所料,没甩开。
怕你出事。
怕我出事?跟你在一起,怕才真的会出事。
孤男寡女,附近就算有人,埋伏的也是陈子惠的亲信。
梦里的事情,现在已经有了苗头,这位不知是真的怕她出事还是想占个这个便宜。
她硬着头皮反问道:有你在,能出什么事儿?这火不是快被扑灭了嘛。
你难道不知道乘人不备吗?
韩昭昭心里咯噔一下,她大致猜到了陈子惠的意思,一会儿就要出事了。
她的手心里一把汗,黏糊糊的,对于未知的事情,说不害怕,是不可能的。
四周寂静,她的耳畔能听到陈子惠的呼吸声,平静沉稳,带着温度扑向她。
陈子惠依旧隔着袖子抓住她的胳膊,手上使力,拉着她往反方向转了一个角度。
原先两人之间还隔着两拳的距离,现在直接挨上了,陈子惠的手还搭在幸好是冬天,若是在夏日,直接是肌肤之触。
如今从远处看来,两人的姿势亦是十分亲昵。
你你又是要做什么?
韩昭昭拿手肘怼了一下他。
她力气本就不大,也只使上了几分,隔着几件衣服,陈子惠感觉像瘙痒痒一般轻,却莫名地挑动起他的某根神经来。
又一阵风刮过,韩昭昭的头发梳得松松垮垮的,几根碎发被风扬起来,蜻蜓点水一般地掠过陈子惠的鼻尖。
他眼见着那几根乌发飘起又落下,只在他身旁停留了片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