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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又问了有关这间屋子的情况,陈子惠一说,她才知道这屋子里她父亲住的那地方近,里陈子惠住的地方更近,陈子惠新搬的那个地方就在她这间屋子的隔壁,两间屋子之间只隔了一睹矮墙。

    同时,这房子里离那间库房也近。

    对她来说,的确是个好地方,正合她意,还是陈子惠帮她选的。

    感风寒是常事,又喝了药,韩昭昭也没怎么在意,哪里想到竟然烧起来了。

    越到晚上,烧得越厉害,第二天天还未亮的时候,她已经烧晕了,分不清时候。

    门吱呀一声打开,她循着声音寻过去,翻了个身,差点儿从床上栽下去,仅差着一点点儿的边。

    来的是她父亲还有陈子惠。

    她听到他们模模糊糊的说话声,父亲很是忧心,又派人请了郎中。

    也是,从小到大,她很少烧得这么厉害过,唯一一次烧得比这回厉害的时候还是那次落水,高烧不退,在床上躺了四五天,差点儿要了她的命,在那之前的事情几乎忘了个干干净净。

    韩德元的手覆上女儿的额头,滚烫。

    不一会儿,郎中便到了,把过脉。

    怎么样?怎么吃了药之后反而烧得更厉害了?

    韩德元已是顾不得自己的形象了,抢先一步冲上去,他的声音似乎是吵到了躺在床上的韩昭昭,她皱着眉头,翻了个身。

    郎中抚了抚花白的胡子,抓过笔,刷刷地开始写,极为淡定地答道:无甚大碍,晚上烧起来也实属正常,吃下这几副药,再过两天,烧应当就能退了。

    无甚大碍?吃了一副药还不好,还更厉害了?你开的是什么药?

    韩德元拧着眉毛,挡在郎中面前,死死地盯着他手中的那副药方。

    不过他看不懂,别说药材的用法,光那字迹就看不懂。

    韩大人别急,病来如山倒,病去如抽丝,得慢慢养,这位姑娘身体的底子还好,吃过药,发了汗,便能熬过去。

    被韩德元这么追问,他已经有些急躁了,他行医多年,病人见得多了,韩昭昭这种情况,不算少见。

    那什么时候能好转?

    得等着一半天。

    郎中抬眼瞥了一眼韩德元,继续拿着笔在纸上写。

    一半天?还不得烧糊涂了?她以前便是这样烧过,连着烧了三四天,差点儿没丢掉性命。厉害了你负责?

    韩德元又气又急,极快地道出这番话,又想到女儿这一晚上受的罪。

    这庸医!

    听着韩德元絮絮叨叨地说,郎中皱眉:这回不会烧上个三四天,我行医多年,这姑娘的病情我还了解,再说那烧个三四天的,我还是很少见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