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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给你分配活,都给别人分配?

    大多数都给了别人,可有的时候也是他自己做完。

    陈子惠寻味的目光掠过他,嘴角轻轻勾起笑,他想起来近来在府中发生的事情来,比如给韩昭昭下药。

    想来这人绝对与此脱不了干系。

    你不知道做这种事情要同人一起吗?

    这目光,吓得小厮身子一抖,说话也不利索起来:我我知道,他同我说过,可我想着他他是我的上面的人,做什么事情自然有他的道理。

    陈子惠的目光审视了一遍他,未瞧出端倪,又变得柔和起来,那云飞不过是瞧着他新来的,又胆小,好哄弄,避开他,自己做事。

    这小厮不过是被他利用了,一个刚来没多久不懂多少事的少年人,也不必苛责他。

    甚至连他自己都被骗了,他的祖辈就是被最亲近的人捅了刀,致使一家的惨剧,他对于自己身边的人极为留心,把他们的底细打探得透透的,因为最近匈奴那边的事情,疏于管了一段时间,没想到出了这种事情。

    但若是一般情况,哪怕他疏于管理一段时间,这个体系也能运转得很好,结果出了这起子事,想来很是蹊跷。

    如今又到了匈奴进犯边境的时候,更为关键。

    你先在这儿等些时候。

    小厮低头在那儿乖乖地站着。

    许是瞧见他可怜兮兮的样子,陈子惠指了指屋子里的一把小凳子:坐那儿吧。

    小凳子与屋里其它的椅子相比略显简陋,不过也正合这小厮的身份。

    对陈子惠的态度,他略感诧异,行了谢礼,坐下。

    忽然,陈子惠凑过来,声音压得极低:这郎中是他叫你请的?

    陈子惠原先吩咐的时候只说是要找郎中,未说是要找哪个郎中过来。

    是。

    你在这里坐着,不要走,别怕,一会儿问你几句话,如实回答即可。

    陈子惠的眼神游向韩昭昭的方向,韩昭昭见状,忙埋下头。

    刚一开始,陈子惠问小厮撞他的事情的时候,她还是听得见的,及至后来,两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,她是一点儿也听不见,只暗暗观察陈子惠的表情,觉得他从跟小厮的问话中问出了些事情来,事情还不小。

    郎中还在给韩昭昭把脉,右手过后是左手,皱着眉头。

    韩昭昭就隔着纱帘,饶有兴趣地瞧着他,看着太阳一点点儿地西斜。

    半天,连点儿声息也无。

    瞧着这个架势,丫鬟有些慌,韩昭昭却淡定自若。

    半晌,见陈子惠那边没了声,她才回过神来,问道:郎中,我这病情如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