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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像极了熟悉的情景, 好像隔了很多很多年, 他几乎记不起来一丝一毫了, 只觉得有一点儿熟悉。

    终究还是他先败下阵来, 韩昭昭没问,他先说了,是试探的语气。

    你父亲那边的情况你知道些什么?

    韩昭昭皱眉,语速明显变快:父亲被匈奴人所围,在雁门关与匈奴人僵持了七八天,到现在都没有消息。

    只有这些?

    陈子惠的目光透露出怀疑,他的脑海中浮现信使说的话,战场上的一帧帧画面,眉头紧锁。

    是,您知道了些什么?

    韩昭昭的神经一瞬间紧绷起来,手猛地抓住陈子惠的袖子,与他的手擦上,引得他身子一震。

    我我刚得到信使传来的信,说你父亲被匈奴人困在城中,匈奴人在关外安营扎寨,双方僵持,这段时间里没打过一场仗。

    韩昭昭听到这一消息,十分惊骇,她在闲暇之时也翻过几本兵书,从未见过此种打法。

    怎么会这样?

    一时惊慌失措,一双眼睛如受惊的小鹿一般,滴溜溜转个不停。

    我也是不知。

    只得来陈子惠这一句乍一听来冷冰冰又敷衍的话。

    她眼冒金星,直到中午都没有吃饭,最晚后半夜基本就没有睡上,现在又被这惊人的消息一砸,整个人都濒临崩溃,偏还不能任由自己崩溃,还要在陈子惠面前装样子,装出一副无辜又害怕的样子。

    她头晕,扶着额,脑袋对抗饥饿与疲倦,飞速地转着,忍辱负重,努力照着陈子惠想要的猜测提出来。

    不会是有人与匈奴那边有联系,使得匈奴人不愿进军,只愿僵持?

    陈子惠想的应该便是这个,其实想到这点并没有多难,不崩她努力在陈子惠面前树立的与他相比有些傻白甜的人设,很多普通人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。

    可能。

    陈子惠回应了她一句,并没有表现出一点儿被她说到心坎上的激动,他的手不动,由着她抓着自己的袖子,心口却是一紧。

    韩昭昭看到了陈子惠的犹豫,看到了转机,心里也愈加紧张,说的下一句话不知道是死局还是生机。

    那人在军中的地位一定很高

    韩昭昭挠了挠头,费力地思索,脸上愁云密布。

    会不会是秦县丞!

    突然从嘴里蹦出了这个答案,她紧张,向四周张望了一圈,将士们仍在火堆前煮粥,有的已经煮好了,粥冒腾着热气被盛到碗里,没人注意她。

    回过头来,只见陈子惠的眼睛一亮,不过转瞬即逝,又恢复了往常的平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