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知你心怀天下,不要为这些事情迷茫,什么与匈奴人勾没勾结还在后头,关键的是深陷包围中的将士们。
韩昭昭决定赌一把,以大义晓之,她知陈子惠行事阴狠毒辣,表面一套,背后一套,可是她忽然想到了他那么爱着鲜衣,光鲜亮丽,想来心里住着一个热烈明媚的灵魂。
但见陈子惠无言,咬紧下唇,似在思索。
韩昭昭见此情形,接着往下说:其实,之前在家的时候,我父亲常跟我称你的好。
说到这里,她的神情有些扭捏,一切被陈子惠尽收眼底。
就之前之前我误会你,父亲他一直跟我解释。我还说
韩昭昭的头微低,看向脚下踩着的黄土地,脸颊上飞上一片红霞。
终于吐出这几个字:说说要做你的夫人。
夫人这个词从韩昭昭口中说出来,于陈子惠而言,如同五雷轰顶,自己的肖想从另一个人的口中说出来。
运筹帷幄的人只吞吞吐吐地问出一句话:是吗?
似是因为没有见识过这架势而青涩至极。
是。
她低着头,淡淡一笑。
陈子惠瞧着她一头乌发,长睫垂下,眼角弯起,心下一软,生出了把她搂在怀里,揉在其中的欲望。
一阵冷风吹过,将他内心里的火热散去了大半。
夫人这两个字的意义不同寻常,一为联姻之用,嫁女之后就是一家人,尤其是对于韩德元这种极疼女儿的父亲来说,还只有一个女儿。
二便是挑动他心里的那根最敏感的神经,这一句话另他所有的准备都崩溃,天平彻底倾斜向了韩家这一边。
说实话,韩德元一点点儿地把他带上来,教他做官之道,作为一个师父,做到这些已经是足够,他不该奢求过多,不过是一场培植党羽的行动而已。
能把女儿嫁给他,已经代表了韩德元对于他足够信任。
更何况,韩昭昭亲口说出了这几日魂牵梦绕在他心里的话,做他的夫人,他从未想过这句话会从韩昭昭的口中说出来。
素来绷紧的神经骤然断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