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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让他浑不觉地沦陷,想用手轻轻抚过脸上的每一寸肌肤,吻一下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。

    他还记得那天韩昭昭为人所害,中了药,神情恍惚,欲求强烈,她抓住他的身子,挨过来,她的气息吹到他的脸上,痒痒的,在引诱着他挨近,挨近了,再近一点儿,触到肌肤,便能得愿以偿。

    那种感觉他现在都记得,记得清清楚楚,有时候晚上入眠后,还会想起旖旎的情景,久久不能忘怀。

    说起来,当时欲要用此时害他的人也不算完全不懂他,这件事算是摸到了他的软肋。

    他的心中又是一动。

    陈子惠的手在黑暗中抬起,那在夜晚辗转反侧,思得苦的人就在身旁,袖子擦着袖子。

    方才,她还说今夜要宿在此处,说的时候眼睛璨璨,如同落了一池的星子,眼睛半瞧着他半往旁边躲开去。

    陈子惠的手捏住自己的袖口,探出来,手轻轻地抚过韩昭昭的袖子,衣服是绸缎的,很是柔软,但是比不上她的手,柔软且有温度,让人恨不能抓住再不撒开,是温暖,让人不惜一切代价扑向其中。

    手顺着衣袖游走,到了腕处犹豫了一下,像是下了决心一般,又往回移。

    他不该起这个头,再忍耐些时日,等到大婚之日。

    忽然,手下的袖子一颤,韩昭昭的手动了动,如同水中的游鱼,见到了钩子上的食物,心甘情愿地咬上。

    皓腕游到了他的手里,晃了晃,扎了进去。

    倒把陈子惠打了一个手足无措,韩昭昭外面套着的衣服厚,但松松垮垮的,手腕的弧度便能被很清晰地勾勒出来,不盈一握。

    他脑中浮想联翩,手却不敢使劲,他的手只算得上是轻轻搭在腕上,不敢再有多的动作。

    外面响起叮叮咣咣的声音,渐渐变大,是下头的几个士兵按照韩昭昭的要求把需要的用具都带过来了,跟随他们过来的还有前些时候分派给韩昭昭的丫鬟晓玉。

    晓玉在外面嘀嘀咕咕的,似是不大了解他二人之间的关系,听到这件事,微觉诧异,还问这几个士兵。

    这些声音愈来愈近,韩昭昭骤然将手腕从陈子惠的手里抽出来,身子往旁边挪了一点儿。

    陈子惠的手突然失去了柔软的触感,停在空中,还在回忆方才的那个人,脑中一片混乱。

    刚才拿出去的纸灯笼的光还没有灭,韩昭昭过去提起来,她的脸上还残留着一点儿潮红,被昏暗的灯光一照,倒不显得十分明显了。

    她提着灯笼,掀开帐篷的帘子,见两个士兵轻轻松松地扛着那张简便易于携带的床过来,后面跟了几个人,提着杂七杂八的东西。

    晓玉一见她便小跑几步过来,诧异道:姑娘怎么要把东西搬到这里?

    之前住的那顶帐篷里死过人,又靠着山那么近,再让我在那儿住一晚上,心里膈应得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