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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陈乐康有一子,名为陈尧,自小聪慧,过目不忘,本来是个好苗子,可惜无意仕途,只好与友人谈玄论道。

    这位的经历也算是个传奇。

    在前朝覆灭的前夕,他离开了家门,之后再也没有回来,在父亲的葬礼上他也没有露面,后来,就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,做了什么。

    也没有人敢表现出好奇,反正,当朝的皇帝只想拿陈乐康一家当个安抚人心的吉祥物,安安分分的,不搞事情是最好的,他不回来,正中皇帝的下怀。

    从此,京城里再也没有他家后人的消息。

    所以陈子惠是陈尧之子?

    是。

    后来陈尧去世了?

    是,离了京城,他四处漂泊,染上瘟疫后便去世了,算来离他去世的时候也已经快十年了。

    父亲与他家很熟?

    问得韩德元一愣,手一抖,叹了口气才道:不是很熟,后来的这些事情都是陈子惠告诉我的。

    那父亲怎么能确定陈子惠便是陈乐康的后人?

    她记得,陈子惠对于当朝的皇帝怨恨很深,若真的是陈家的后人,不至于如此,尤其在提起誓言的时候。

    □□皇帝对着地上的山河,天上的神明发誓之后,又亲口毁了它,大肆杀戮,可这么多人中陈家是少有的没有受到影响的,还被封了侯,得到了尊荣。

    陈子惠因何要这么痛恨当朝的皇帝。

    他拿了当年陈乐康留给后人的东西。

    是什么,他隐去了,有些事情,不到了必要的时候,知道的人越少越好,其中也包括他的女儿。

    快过去十年了,可是那场景在他的心中仍然历历在目。

    一个小孩子叩响了他的府门,他的衣衫不整,可眼神却是异常坚定,见到他,叫他前辈,拜下去,双手奉上一张纸,是一张泛黄了的信。

    字体娟秀,似乎是一个女子所书,写的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,不过是一些诗词歌赋之类的玩意,陈子惠问他是否认得,他愣住,说记不太起清楚了。

    这一瞬间,他莫名其妙地开始心虚起来。

    陈子惠也是惊讶,将这件东西收起,维持住了镇定,又拿出来另一件东西,也是一张写了字的纸,这纸上的字迹他却是识得的,是陈乐康所书。

    那一刻,他的手抖起来,看向这个孩子,瞧着他的眉眼:陈司空是你的祖父?

    他记得,这孩子说他姓陈。

    是我祖父。

    你父亲呢?

    去世了离世之前他要我来找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