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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忽然跟我问起这事情来了?你父亲没有跟你说过?

    没有。

   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过去,像刚才在密密麻麻的乱箭中就敢让自己的身边只留一个人?

    说是这么说,可是他的声音里不见责备,更多的是担忧她又因为类似的事情而殒命。

    我我其实心里是害怕的,可我想,你既然让我去了,便不会有什么大事的,若是真的有事,你会答应我?

    火光之下,她笑了,眨了眨眼睛,光落下她的脸上,让这暗夜也明亮起来。

    陈子惠一愣,被她的笑容所吸引,又听见她接着说道:不过,我觉得我还是了解他多些好,所以才来问你。

    陈子惠的脸色和缓下来,道:还记得有人放火,烧了你家的府邸那天吗?

    记得。

    那天之后,没过多长时间,父亲就去边关了。

    就在那天过后,我去清点东西,他的家里头少了很多重要的东西,那时候我大致确认了,放这把火不是为了杀人灭口,是为了毁掉有力的证据。

    至于之前秦县丞下狱,使的是苦肉计,受害者反倒是幕后黑手。

    再之后,我便一直让你避着他,也让身边的人防着他,没想到,还是没有防住他,我身边信任的人就是他们一党的,给你往汤里放了毒药。被亲信所背叛,按说,我也该吸取教训了,可是

    韩昭昭见到了陈子惠脸上的苦笑,寒风撩起他的宽袖,显得分外萧瑟。

    笑起来如哭一般辛酸。

    陈子惠与她家不睦,不知因何怨恨她的父亲,但若说这一点,却是有几分相似的,也不枉她父亲一手提携起来。

    如她父亲,现在还不愿意接受秦县丞勾结匈奴的事实,还在为秦县丞开脱。

    接着听陈子惠又道:至于这一次混入营帐当中,想要你命的那些人,也与他有关,晋阳城里的叛乱也是他搞出来的,前线和后方一同扰乱,差点断了粮草,我们的命险些都送在这里。匈奴人与我们正面交战不成,惯爱玩这些阴招,还四处说我们阴险。

    对秦县丞,他痛恨至极,没有一句客气的话。

    那你是怎么抓到他的?

    韩昭昭也有意了解战况,身在战场又为她提供了便利。

    据她所知,在战场上根本就没有瞧见秦县丞的身影,按说,他与这些人勾结,这些匈奴人都有能耐混入营帐中,要保一个秦县丞再容易不过。

    要想抓到他,难。

    那些人被我手下的人抓住之后,从他们的口中逼问出来的,我一去瞧,他人果然在那里。

    他在一处空地里背对我们,听到声音近了,也没有回过头来,直到我们到了他跟前,他很淡定,并不意外我们的到来,可能是早就料到了会有今天。

    所有的事情都是预备好的,就如当初以苦肉计引得人上钩,所有人都以为他与韩德元是至交,扶持的是太子一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