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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见见这回来的人。

    陈子惠警惕地打量一遍他,不放心,问道:为何?

    觉得她的行事很像一个人。

    谁?

    或许听来有些荒谬,可我觉得与清河长公主十分相似。

    嘴角勾起一丝苦笑,在这时又想起了那个故去十多年的人,可知当真是冤孽,都是自己造下的孽,也要自己来偿还。

    其实,从这场仗一打起来,我就感受到了,你没有觉得匈奴这回的打法与以前有些不同吗?

    陈子惠与匈奴交过多回手,熟悉匈奴的打法,以前是小打小闹居多,趁着边境没有防备,抢一波就跑,最近这段时间,右贤王逐渐掌权,大规模用兵的次数开始变多。

    右贤王的打法,交战过几回,他也是摸到了门路,这回如秦县丞所说,确有不同,这回来势汹汹,是赶着他们想往死里打,每一招都快、准、狠。

    见打不过,捞不到好处,散得又飞快,几万人的军队撤退的时候是他想不到的有序,与右贤王不同。

    无论何时,知己知彼,才能百战百胜,每一次作战之前,陈子惠都会派人敌方的阵营打探消息,这回打探过来得到的话是说,右贤王权势渐大,不过主政的人没有变,这回打仗派过来的将领也都是他所熟悉的。

    但是打法却明显地变了,他感到很是奇怪,寻不到一个原因。

    确实与以往不同。

    对于秦县丞的话,他只淡淡地应了一句,接着把头转过去,望着匈奴人几乎不动的队伍。

    如今,秦县丞已经沦落到了这种境地,陈子惠也不必和他装,他在忏悔自己早年做过的事情,在忏悔他当年怂恿周恒的杀戮,他自己后悔归后悔,但是人死不能复生,他已然没有了亲人,孑然一人在世间。

    两人之间便再也无话,陈子惠没有让他回去,他便在外面,身边紧紧地围了一小圈陈子惠的亲信。

    想着那两个人这么僵持着,谁也不肯多说一句话,韩昭昭想着这也不是个事儿,她尽可能地从秦县丞的口中得到更多的信息,从他的经历看来,他知道的事情不会少。

    而且他也愿意和她说。

    她从陈子惠的身后走出来,在走到与陈子惠并排的时候,陈子惠攥紧了她的腕,只是握得紧,她并没有感到有多么疼。

    她执意要往前,手腕在陈子惠的手中挣扎了几下,令她没有想到的是,那只手撒开了。

    这样,她便站在了陈子惠的前面,正对着秦县丞。

    你是说这个人打这次仗的打法像清河长公主的作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