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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是一个镯子似的东西。

    他轻轻地撩起韩昭昭的袖子,见到她腕子上悬着一个白玉镯,洁白无瑕,是有一日,韩昭昭在库房中见到这羊脂玉镯子,多看了几眼,他便将这玉镯送给了她。

    没想到现在她还戴着,在她的手上晃了晃。

    手一张,将她的腕子扣住,将与羊脂玉的颜色无甚区别的腕子端详了片刻。

    端详的功夫,他的脚步是停下了。

    韩昭昭努了努嘴:见陛下,你便是这般不急吗?

    她父亲可是紧赶着往皇宫奔。

    陈子惠的手松开了她的腕子,反手扣住了她的手。

    不急,我先带你过去。

    看着她,笑开,那意思俨然是不大将皇帝放在眼中,远比不得韩昭昭重要。

    那在外谨慎、步步为营的人,到了她身边就是这种说话的样子。

    手紧紧地抓着她的手,生怕抓不紧,便丢了。其实,他心里想的又何止于此,更是想揽她入怀,细细琢磨。

    只是如今在街上,与她又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,只能借此让他的欲.望有发.泄之处。

    走过几条街巷,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,便到了他的府门口。

    一栋不算大的府邸,看起来很是庄重气派,与他在晋阳的那栋府邸十分相似,几乎是在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,只不过这栋宅子是那个的放大版。

    看到的第一眼,韩昭昭就震惊了,常人好的都是新奇,怎的到了他这里,便是把旧的地方住上一遍又一遍,也不觉得腻歪。

    这宅子的布置你应当是熟悉的。

    陈子惠带着她穿过厅堂,让她把本已经算是熟悉的地方又熟悉了一遍。

    你还要不要住在你原来住的那间屋子里?

    就在那里吧。

    原先那处,是当初陈子惠因了与她家之间的矛盾,防备着她,也是怕她出什么意外,让她住在了离自己近的地方。

    如今,她也是不想改了,虽说离得陈子惠的住处近,行事有诸多不便之处,但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,正是离他住的地方近了,时不时地往他那里走走,才更容易抓住他的破绽。

    常在河边走,哪有不湿鞋的,头上都悬着刀尖,就看谁先露出破绽来,谁先露出来,谁就输了。

    于是,韩昭昭欣然地接受了这个住所。

    其实,这个地方还好,坐北朝南,冬暖夏凉,庭院中植着几株梅树,待早春花开之时,暗香扑鼻,极为舒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