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历了这几天的折腾,许久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了,纵然心里压着那么多的事情,可她倚在榻上,不知过了多久,昏昏沉沉地就快要睡着了,忽然,外面的脚步声骤起,被惊到,她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。
是陈子惠回来了。
她草草地披上一件大氅,开门迎了出去。
怎么样?
迎面见到陈子惠的脸色不大好,略有些苍白。
没什么事,我把责任担下来,陛下把我贬了一级。
韩昭昭的手下一紧,知道此时自己该揪心 ,与他共情起来。
眼里一下子蓄满了愁绪。
陛下都说了什么?
没什么,不过是呵斥了我一顿,说我办事不力。
这结果他早已经预料到了,骂一顿,贬了官,他都不在意,反正到了现在这个时候,皇帝是不可能把他的官给免了的。
那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
不会的,没有把我逐出京城就是了。
陈子惠握住她的手,冰凉又有些颤抖,看起来是吓到了,还被吓得不轻,贴到自己的脸上,温了温。
只要他人还在京城,事态的发展就没有脱离他可控的范围,就算是被贬了官,等皇帝的气一消,就会把他再提拔起来。
真的吗?我瞧着你的脸色不好,不必太悲戚,其实官位什么的乃是身外之物,现在失去了,或许在以后的哪一天,会以别的方式返回来,常言道,祸兮福之所倚,福兮祸所依。
我知道,只不过今天确实有些不快。
把她的手放到唇边,贴了贴,一边道:毕竟是挨了陛下的一顿骂,不过见了你,被他骂一顿也无妨。
说到后一句的时候,声音格外温柔,仿佛在蜜里浸染了一遍。
一阵风吹过,带来丝丝寒意,陈子惠将韩昭昭的衣服往紧裹了裹。
回屋去吧,摸着你的手,都是冰凉的。
这叫摸?到现在,她的手还贴在陈子惠的唇边。
她没说什么,陈子惠揽着她进了屋中,关紧了门。
韩昭昭还是纠结着陈子惠被贬官的事情,试图从他那里探听到口风。
他又一次抓住了她的腕,把她的手拉到了他的唇边,韩昭昭也是识相,手在他的唇边轻轻蹭了蹭,一股子酥麻的感觉,挑.逗着他的神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