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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是不愿意看到韩昭昭对于父亲的关心甚于对于他的,尤其当她的父亲是韩德元的时候。

    看到陈子惠的脸色缓和了一些,韩昭昭缓了片刻,才提起来父亲来。

    陈子惠听到她说起韩德元来,神色冷了一瞬,后又转念一想,韩德元于她,是一直疼爱她的父亲,关心一下,也属人之常情,便道:岳父自请去中山郡了,说是等你成婚的时候再从那里赶回来。

    他说得甚是轻松,心里也甚是爽快,因了家里的旧事,他本来就看韩德元不顺眼,恨不能让他离自己越远越好。

    韩昭昭的心里却是咯噔一下,方才走的时候,陈子惠可是和她说了,要把责任揽到自己的身上,他说有他在,父亲不会有事情的,可结果却是父亲去了中山郡。

    经了秦县丞那么一说,她便知道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地方。

    中山郡是清河长公主与她母亲的埋骨之所,是楚王的老巢,因为与边境挨得近,匈奴人在那里的势力也盛。

    为何,是陛下动了怒吗?

    陛下没有动怒,是岳父自请去的。

    回答的时候,陈子惠刻意强调了自请二子,没人逼他,他可以选择留在京城,可他自己偏要去中山郡。

    为什么?

    一时间,韩昭昭感到有些不可理喻,父亲他为何明知那里是火坑,还要往那里跳呢。

    是陛下说为抵御匈奴,也是为了贯通南北,方便运送粮草一类东西,要在以前的河道的基础上修筑一条运河,现在正好修到了中山郡那里,说是要派一个信得过的人去,岳父说他懂得些水利方面的知识,便过去了。

    说了这一大段话之后,停顿了一下,瞧了一眼韩昭昭,又加了一句:明日一早便要启程。

    韩昭昭一惊,没想到是这般地匆忙,刚回到京城,拜见了皇帝,还没来的及在家中坐坐,父亲便又要赶往中山郡,而京城里,又余下她和陈子惠。

    父亲说是这么说了,陈子惠也定是没有阻拦,他是乐得见到事态如此发展的。

    韩昭昭在心里暗暗叹气,又气又恨。

    依旧还是不解父亲的选择,自从秦县丞出事之后,父亲整个人是越来越怪异,做出来的事情,她是越来越琢磨不明白。

    于是,她试探地问了陈子惠一句:那你知道我父亲他为何要去中山郡吗?

    不知,对着陛下,岳父只说是要报国,不能空食百姓交上来的粮食,陛下阻拦,说中山郡此行凶险,他不从,执意要去。

    陈子惠客观陈述了一遍事实,其实对于韩德元的所作所为,他也感到费解,好好的京城不呆,偏要跑到那凶险之地,楚王一党的人可是与他真刀真枪地动过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