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遇上楚王和匈奴的人,楚王和匈奴那边得到的消息是我明天走,我与他们交过多次手,对我,他们太了解了,远甚于陈子惠。
说完,不免又是惆怅。
不过,你成婚那日,我会赶回来的,这些日子在京城,你要保重。
韩德元拍了拍女儿的肩膀,又道:没想到你都这么大了,都要成婚了。
父亲你才要保重。
没事,这么多大风大浪都经历过来了。
韩德元说得极为坦然,与楚王和匈奴人交手交得多了,他们熟悉他,他也熟悉他们。
反倒是又嘱咐了韩昭昭一句:陈子惠那里,你要多劝着些,看得出来,他能听得进去你的话。
韩昭昭面上没做任何表示,心里却是暗想,陈子惠听得进去她说的话?不过是见色起意而已,看上去百依百顺,实际上也是有条件的。
可是,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,她是无法和父亲解释了。
只应付似地点了点头,希望父亲这一路安好,其余在京城里的事情,就由她自己来担着 。
看到她的表示,韩德元也算是放心地离开了,东西早就收拾好了,只等着见完她这一面,嘱托完她,便离去。
韩昭昭站在门口,遥遥地看见父亲渐行渐远,从此又是天各一方了,眼眶不觉酸涩。
沉默着回到房中,愣了一会儿神,就有人进来了,一看是晓玉。
自从在晋阳,她因为家里的宅子被大火烧了之后,寄宿在陈子惠的府邸时,晓玉便跟过来了。
相处了这些日子,经了这么多的事情,在她的刻意拉拢之下,她明显地感觉到晓玉心中的一杆秤也略微往她这里倾斜。
在晓玉拎着东西进门的时候,韩昭昭取下头上的簪子,放在手中端详。
引得晓玉过来,好奇道:姑娘在瞧什么?
簪子,是他送给我的。
他,自然指的是陈子惠。
说罢,伸手把簪子递到晓玉的跟前,让她隔着一段距离瞧了瞧。
只需一眼,便能认定这是上好的羊脂玉。
接着,听韩昭昭问道:这簪子你之前见过没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