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知自己的脸上是什么颜色,只觉得对方的脸上覆上了一层因兴奋而起的潮红,额上、手背上的青筋暴起。
遇到野兽,越是挣扎,越会激起它的占有欲,韩昭昭索性乖乖地躺在枕头上,由他口勿她的额角。
韩昭昭的一只手搭到了他的肩头,仍然在试图阻拦,推搡了他一下,说起了匈奴过来的人,不免焦急,额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。
不急,等他们来到这里,还有些时候。若是现在出去,很可能碰到他们。
什么意思?
韩昭昭的眼睛一转,忽然意识到事情不像她想的那样简单。
翻墙出院子亦或是从门大摇大摆地出去应该都涉及不到这个问题。
为什么?
一会儿从密道出去。
陈子惠停了一刻,唇又覆上她的额角。
与一个人贴得如此之近,一股未知的恐惧袭上心头,轻轻地喘.息。
好不容易在陈子惠的压制之下微微侧了个下身子。
密道在哪里?
在床板下。
正是她现在躺着的下面,韩昭昭的身子微微动了一下,也未感到异常。
纤细的手指轻轻地点了点身子底下柔软的褥子:这里?
是。
陈子惠点头,声音略有些喑哑。
什么时候走?
此时,韩昭昭最关心的就是这件事,陈子惠贴在她的身畔,钳制着她,似乎没有停止的意思。
不急,再过小半个时辰吧。
仿佛是随口说了一个时间,炙热的目光又落到了她的身上,她的衣衫还是整的,但是有些皱了。
半个时辰的时间并不算短,也足够他做些事情的。
可是
韩昭昭的手臂拦到了身子跟前:万一碰到了什么事情,可不是麻烦,再等些时日,可以吗?
匈奴那边万一有变,提早来了这里,真真的见到些什么事情,算是个什么,想到这些,韩昭昭的脸腾地红了。
陈子惠是个素来谨慎的人,必然是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。
听到韩昭昭说的话,他的身子一颤,扼住了腕。
他是清楚自己该做什么的,只是韩昭昭躺在这里的时候,让他心神不宁,心里涨满了欲.望。
他还是应该克制的,最后,他的手抚摸了韩昭昭的脸颊,还是与韩昭昭隔了一段距离。
我知道。
他沉沉地吐出来这几个字,人坐到了一边,看到韩昭昭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。
哪怕关上了门,仍然能听到狂风呼啸的声音一时间又是寂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