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现在,走了有多远,她的心里头,大致还是有一个猜测的。
随着陈子惠往前走,她大概记住了该走哪条岔路通向哪个地方,可还是有问过陈子惠更为稳妥。
她轻轻拉住陈子惠的手,她的手冰凉,还有些抖,甫一碰到,如同握到了一块冰一般,激得人一颤。
而这还不算,她的身子又挨得陈子惠近了一些,引得他心头荡漾,喘了口气,烛火轻轻地朝着远处晃动了一下。
还有多远?是不是快要到了?
还要走些时候。
其实,这距离韩昭昭是知道的,这么一问,只是想试探陈子惠,顺带再探探这路。
还要怎么走?
再绕过几个弯,你若是不识得,跟着我便好。
陈子惠捏着她的手的力度又重了些,心脏是抑制不住地使劲跳,指腹轻轻地在她的手上摩挲了几下。
韩昭昭感慨了一句:这路绕来绕去,真是复杂,你是怎么记住的?
饶是她这种方向感极好的人,走到这里,也是很晕的。
对着地下路线的图纸,走得多了,地上的景象和地下的景象便都映在了脑海里。
韩昭昭点头,感觉到他的指腹蹭着自己的手背,痒痒的有一种酥麻感。
她便乖乖地把手放在这里,甚至还迎上陈子惠的手。
低声回应道:那我跟着你走,不是不急吗?
不急。
那我跟着你慢慢走。
陈子惠没有阻拦,轻轻地嗯了一声,放慢了脚步。
她跟着陈子惠在这个密道当中慢慢地转悠,一边走,一边观察,也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。
只有狭窄的路和周围的陈旧且浸着寒意的墙,不知道挖这段密道的是何人,说起来,他们的心机也是足够深沉。
感觉到头上的晃动,她习惯性地把手伸到头上,摸到了簪子,她记得自己原先是把这东西仍到了桌上的。
后来,或许是在陈子惠从窗户翻进来之后,捂着她嘴,叫她不要说话的时候,又给她戴上了。
当时她太慌张,根本无暇顾及。
陈子惠对这东西倒是在意的很,以后,她也顺从陈子惠的意思,时刻戴在头上,毕竟,就算是骗人,也得走心。